40-50(19 / 29)

很多见过,或者曾与密斯卡岱共事的人已经离去得差不多,因此新招来了不少人。

因为新BOSS的缘故,密斯卡岱承担了面试这一职责,而贝尔摩德不止一次地看见,或是听见那些新招来的成员在暗地里讨论着那位颇被BOSS器重的密斯卡岱大人。

其中不乏有因为密斯卡岱那张好看的容颜而色心大起的家伙。

密斯卡岱轻浮,俊美,又位高权重。

他美好得仿若一个梦,而梦里的人并不知道自己即将溺毙。

更何况密斯卡岱并没公开他与琴酒的关系。

就导致许多人开始妄想着占有这片梦。

“你和他究竟算什么呢?”

电话的那端,贝尔摩德问。

算什么呢?

琴酒也不知道。

没有告白,没有求婚,没有纪念日。

他们却把日子过得糊涂又浪漫。

有时候琴酒觉得自己与密斯卡岱共渡的时间就像是自己的妄想。

一种癔症演变到终极的爆发,从而将对方留在了身边。

桃花绽放到最艳的时候,也会有人因为这样的灿烂而患病。

有人说这叫“桃花癫”。

琴酒情愿自己是患上了病,也好过看着密斯卡岱远去。

是发小,是同事,是搭档,是共犯,是情人,是爱人,是遥不可及却又近在咫尺的梦。

怎样的描述都不正确。

密斯卡岱是那样的完美,耀眼。

琴酒停顿了一下啊,他看见了自茶水间走出的密斯卡岱。

那人穿着白大褂,微微下蹲,他有些长了的头发被半扎成一个丸子头,而后勤部的女生们正在为他的刘海别上各色发卡。

琴酒摩挲了一下手机。

仿佛是注意到了琴酒的视线,年轻人抬起头。

穿过漫长的庭院与环绕着的人群,他们短暂地对视。

年轻人愣了一下啊,然后很有礼貌地向琴酒点点头。

琴酒还记得这也是自己教他的。

喉咙在缩紧,心一下就掉了下去。

明明是很好的艳阳天,却晒得人心发慌。

直到手机里贝尔摩德疑问的声音逐渐大起来,琴酒这才回过了神。

“没什么。”

他说,“挂了。”

然后推门而出。

他不知道,密斯卡岱其实没走。

挥散了吵闹的女孩们,年轻人一个个地将头上的发卡摘下。

他近乎阴郁地盯着琴酒离去的背影,直到那道银色的身影走远了,什么都看不见了,他这才转过身,向琴酒的反方向走去。

前几天,他经历了第一次暗杀。

来自他兄弟姐妹的暗杀精准又利落,打翻了他想带回家求和的食材。

菜叶烂了一地,蕃茄酱与他的鲜血混在一起,像是他这个人一样让人作呕。

又作又懒,活该被讨厌。

当然,自己活下来了。

因为自己遇见了在路边等自己的“西川贺”。

男人坐在昂贵的轿车里,为自己留下一席。

“不问点什么吗?”

密斯卡岱擦去嘴角的鲜血,单手支在墙壁,捂着尚且在流血的伤口喘息着。

那双眼睛里满是嘲讽。

却鲜活又热烈。

“琴酒在街的那头等你,但有两个杀手也在向那个方向赶——他们知道琴酒和你走得很近。”

男人深深注视着密斯卡岱,“你要去找他吗?”

“……”

“跟我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