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当晚在老蔡餐馆喝到凌晨一点,有至少三名酒友作证。他家就在餐馆后面,步行五分钟可到摊位。我们在他的肉摊搜出半包名为‘三步倒’的老鼠药,已送检比对成分。当我们对张力进行传讯时,他的情绪很激动,坚称这件事不是他干的,他的原话是:老子要想搞就光明正大地砸摊子,下毒是孬种!”
“赵美娟的丈夫证明她24号晚上9点之后到第二天早上都在家,没有外出。社区干部反应,赵美娟最近打算摆摊做点生意,来居委会打听过几回。当我们把赵美娟带到局里时,她哭得稀里哗啦,说只是嫉妒刘美凤生意好,但绝对没有要下毒的胆子。”
“因此,我们组目前的判断是,基本可排除赵美娟的作案嫌疑,但张力仍有可能。”
负责报复个人方向的小组组长郑瑜紧跟其后,条理很清晰。
“李强已确认潜逃至邻省亲戚家,正部署抓捕。在他租住的煤棚里搜出少量白色粉末,已经送检。另外,还找到周大明出具的欠条,金额1500元。周大明承认欠薪以及冲突,但否认指使人打李强。另外,工地仓库管理员证实,案发前三天丢失半袋□□。李强的嫌疑很大。
“杜培胜24号晚上有明确不在场证明,他在街道老年活动室下棋至10点散场回家,有不少人证明。从他家里找出来的鼠药其实是低毒蟑螂药。另外,他对刘大爷家孩子的小提琴噪音怨恨属实,但并没有采取过实质行动。他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
负责报复社会方向的梁有训开始汇报。
“从胡广志丢弃的垃圾中,我们找到了他撕碎的日记,其内容触目惊心,充满对个体户的刻骨仇恨和灭绝幻想,但是并没有描述什么具体计划。据我们观察,此人性格懦弱,行动力差,邻居说他只敢在屋里骂街。嫌疑基本可排除。
“我们在陈阿婆丢弃的生活垃圾里,发现了带毒豆浆碗,碗上毒物残留与现场一致。后来经证实是她在豆浆摊捡回,打算洗干净之后自己用。另外,沟通交流过程中我们发现,她有较为严重的肺病,身走几步就喘,不具备深夜精准投毒的身体条件。嫌疑基本可排除。”
说到这里,梁有训低下头,明显情绪低落。
“再来说徐满仓。我们找到了徐满仓的儿子,说服他配合警方,让他趁着徐满仓不在家时进屋搜寻。他儿子从徐满仓卧室抽屉里搜出多种旧式鼠药包装,其中有一种油纸内衬纹理与现场残留油纸高度相似,已送技术大队做油墨成分精确比对。邻居反映徐大爷最近的言论越来越偏激,态度也很暴躁。”
说到这里,梁有训停顿了片刻,再次开口时声音变得低沉:“我们问了他儿子,他儿子说,老人最近脑子好像出了点状况,记忆有些混淆,连从来没有出过错的老战友名字都能说错。”
说实话,大家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徐满仓被怀疑。原本还希望经过进一步调查后能够排除他的嫌疑,但现在看来,反而他的嫌疑在加重。
尤其是那个物证。
物证人员在早餐摊附近的垃圾桶里找到一张丢弃的油纸,油纸残留成分中检出鼠药成分,与豆粉中添加的毒物一致。
一旦证明从徐满仓卧室抽屉里找出来的油纸,与早餐摊附近找到的油墨一致,几乎就是铁证。
难道,真的是徐满仓?
雷骁听到这里,沉声道:“大家不要感情用事,一切由证据说了算。经过第二轮筛查,目前嫌疑较大的,只剩下张力、李强与徐满仓。”
还是不够啊。
从所有社区居民,到七个嫌疑人,再到三个嫌疑人,虽然范围越来越小,但依旧会分散警力。
钟局要的,是实锤的证据,是精准揪出作案人。
雷骁将目光投向姜凌:“姜凌,从犯罪心理角度出发,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