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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超过两个时辰,否则活物会抵不住重压,血脉寸断而死。”

莫流筝闻言连恐惧都忘了,震惊地抬手摸那葫芦,喃喃道:“乾坤袋这种东西我只在师祖的书房见过,你一个小仙仆,怎么竟会做这种东西?”

“能行么。”她沉默了会儿,又出声确认,显然是对云川止并不信任。

“可以。”白风禾却毫不犹豫地开口,只是眼神有些探究,深深看了云川止一眼,“为了装财宝?”

云川止又把头低了低,不做回应。

她断然不敢告诉白风禾,这葫芦是为了有朝一日离开不息山时,能偷偷顺些白风禾屋内的灵石珍宝。

当是她辛辛苦苦做下人的工钱。

白风禾都同意了,莫流筝自然不敢多言,她默默接过云川止递来的葫芦,三人一起走出巨石。

那些藤蔓似对活人有感应,三人刚刚走入那些密密麻麻的“根须”之下,“根须”们便躁动地扭了起来,远看像无数巨大的蜈蚣,对着她三人摇晃腿脚。

云川止今日恶心二字都说腻了,如今只是压下胃部的翻涌,而后掏出两把长刀,递给白风禾一把。

莫流筝本就修的是剑道,随身携带佩剑,便用不上刀。

“救下来的人都收进葫芦,等会儿本座会竭尽全力撕开一道虚空缝隙,送我等直接离开浮玉山。”白风禾话语越来越快,“尽力即可,救不下的便是命里该有此劫,切不可恋战。”

白风禾特地在云川止肩上捏了一把,目光幽深。

云川止漫不经心地抿唇,世上如此多美食都未尝过,她怎么会为了不相干之人恋战。

白风禾话音刚落,便有道一人粗的藤蔓自头顶而来,转瞬间便刺入三人站着的地面,三人同时闪身离开。

莫流筝的身影被遮盖在了扬起的灰土后,白风禾却忽然换了神色,玉手握着云川止腰肢,将她往角落推去。

声音柔滑低沉:“你修为低,寻个地方藏好。让你那丑傀儡护着便是。”

说罢,她不由分说将人按入两块堆叠的巨石内,夺过她手里弯刀,随后旋身跃起,双刀齐齐飞入堆叠的藤蔓。

呛人的血腥味迅速充斥洞穴,被割断的藤蔓疯狂左右旋扭,好像断裂的蛇尾,从扭动的形状便能看出其痛苦之至。

“白风禾!”云川止刚开口便被沙尘糊了一脸,再看不见白风禾身影,只能隐约看见无数藤蔓被砍断,扑簌簌落到地面。

墨绿色的“血液”汇聚成河流,又渗入松软的土地,一时间满地泥泞,难闻的气味熏得云川止不住流泪。

她被白风禾按在角落躲藏,按理来说如她所愿,但云川止抬眼看着无比混乱的洞穴,心里竟生出许多焦躁。

眼前似乎冒出嗡嗡的蚊虫,在视线里飘来飞去。

这边动静太大,显然惊动了什么,她能隐隐感觉到一股令人恐惧的力量逐渐靠近,强大到她虽无法察觉,但心脏有如被人团起揉捏,几乎要窒息。

白风禾还有伤在身,哪怕她没有伤,也是对付不了十阶大妖的。

云川止缩成小小一团蹲在阴影里,低头看向自己手脚,它们虽健康,但同其他人比较,可以称得上纤瘦羸弱。

这是崔二狗的身体,可她不是崔二狗。

越来越多的藤蔓打着卷落下,被捆缚的婴童死尸般沉睡,幸好沉睡了,云川止想,否则若是一洞的婴儿嚎哭起来,应当比任何妖法都令人崩溃。

她正在走神,一声尖叫却落入耳中,云川止本以为是白风禾,紧张地朝那处看去,却恍惚想起白风禾从不会惊叫。

尖叫的是几个被吊在顶端的人,破碎的衣衫能辨认出是不息山的仙修,云川止这才发觉扭动的藤蔓中不知何时多了许多蠕虫,碧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