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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都想些什么。”白风禾语气似是费解,冷声说罢,合衣躺在她身边。

不是那意思啊?云川止如释重负,鲤鱼打挺坐起身,殷勤地提起被角,严严实实拉到白风禾肩头。

一边盖被子一边柔声道:“夜里风大,门主身子弱,当心受凉。”

白风禾被她蚕蛹似的卷在被褥里,忍无可忍:“如今是盛夏,崔二狗,你脑子是被驴踢了不是?”

云川止闻言,忙又给她拉开:“对不住。”

一来二去,白风禾身上都热出了汗,她卷在衣袖中的手掐了个仙诀,方才驱散热气。

“快睡吧。”她压下心中火气,沉声命令。

云川止便不敢再动了,身体僵成长长的一条,紧张阖眼。

云川止极少与别人同榻,更别提身边躺着的是白风禾了,故而眼睛虽闭上,耳朵却竖得跟兔子般,一刻不能停歇。

起初听见的是窗外呼呼的风,窗棂年久失修,似乎掉了块木条下来,风一吹便敲打墙壁,发出咚咚的声响,然后门被吹开了,吱呀呀张合。

这么多年也是难为灵水了,一家子人住在这破地方,也怪不得她削尖了脑袋想拜入不息山,云川止胡思乱想。

最后实在忍不住,爬起来往门的方向丢了道灵力,门这才缓缓关紧。

她为数不多的灵力啊,还是浪费在了这等小事上,云川止又躺了回去,这下门不吵了,身旁女人的呼吸声却势不可挡地闯入耳中。

大半夜的,为何非要自己同她挤一张床呢,如今不是她嫌弃自己的时候了?云川止越想越不解,索性睁开眼睛,偷偷看向女人。

长夜昏暗,灯火湮灭,只有窗缝里的一点月光落在高耸的鼻尖,像是山峰上的一点雪,鼻尖下嘴唇紧抿,不妆点而红。

其实白风禾不笑的时候,看着还是有几分仙人姿态的,只是笑起来眼神太有邪性,像白水里滴入墨汁,冲淡了五官的风韵。

夏夜闷热,她身上却冰凉舒爽,云川止大胆地往她身边挪,舒服地伸了伸腿。

她知晓了,待回绲丹门时往自己榻上放一块不化的千年冰,岂不是和白风禾一个效果,若热狠了还能抱着。

云川止越想越多,仅剩的睡意也消散无踪,最后索性在脑海里排起了大戏,戏正唱到自己暴打白风禾时,一声异常急促的吸气声引走了思绪。

她无声地翻身坐起,吸气声是身边的女人发出的,夜色太浓,她看不清女人神色,于是掏出个不用火的小灯点上,抬手挂在床头。

白风禾的五官暴露在黯淡的灯火下,她五官没什么变化,但额头却肉眼可见渗出满满的薄汗。

难不成做噩梦了?云川止伸手探了探鼻息,那呼吸十分不均,时而如暴风疾雨,时而风平浪静得好像咽了气。

嚣张如白风禾也会梦魇?云川止无端想起影妖的幻境,幻境里的白风禾倒是暴露了十分的脆弱,只不过里面几分真心几分假意,不得而知。

罢了,自己也帮不得她,云川止复又躺下,刚闭上眼,又猛地睁开。

白风禾这厮做个噩梦而已,身体却如同冻住了似的嗖嗖吹着冷风,屋中原本的热气全被挤出窗外,代替的是刺骨得寒。

云川止躺得离白风禾太近,呼吸间鼻孔都结了层冰霜,冻得她鲤鱼打挺般跃起,再忍不住了。

她想推搡白风禾,抬手却又放下,想着万一白风禾有起床气可如何是好,到时候气性上来将她灭了,总归不行。

思来想去,云川止低头在自己身上挑挑拣拣,寻了块平整些的衣角撕了下来,用小刀划成方方正正的布。

然后摸出根炭笔,借着如豆灯火画起了安魂镇魇符,安睡符咒虽最为寻常,但却是高阶符咒,画起来极耗心神,当年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