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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站起,起身时步伐摇晃,宛如风中弱柳,用锦帕擦去嘴角边的血迹。

“门主,你的伤……”灵水担忧开口。

“无妨,小伤罢了。”白风禾淡淡道。

“怎会是小伤呢,那样多的血。”灵水上前一步,将刚刚从云川止腰间摸回来的不死鸟眼泪拿在掌心,“宗主那柄凌冰剑自带寒毒,纵然是您亦扛不住的。”

“您若实在不愿去医仙处,便用这个试试,此物是我族人的珍贵之物,对寒毒亦有奇效。”灵水双手捧着那透明的小葫芦,呈给白风禾。

白风禾目光落在灵水脸上,没有言语,定了许久才接过。

“今日不用回去了,本座去寻间房屋养伤。”白风禾似是倾空了所有力气,说话时也与往日不同,疲惫得很。

“你们两个,也自己寻个住处吧,不用跟着本座。”

白风禾和灵水的背影远去在石阶的尽头,云川止看着她们背影久久没有动弹,一旁的程锦书上前,歪头看她:“怎么,你也担心?”

“不是。”云川止摇头,她视线放得很远,眼底满是哀怨。

“早知如今,我就应该提前把那瓶眼泪喝了,多少也能加点修为。”云川止叹息,“如今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程锦书闻言咯咯笑了:“我还说呢,你什么时候担心起旁人来了。”

“怎么,我就不会担心旁人?”云川止斜眼看她。

“话不是这么说,但你在我眼里确实有些不同,相较于普通人,略显冷漠。”程锦书抱着右臂,空余的手装作老成地摸自己下巴,“仿佛什么事儿都不会叫你失态。”

“你当真只是个十六岁的小仙仆?”她旋身立在云川止面前,狐疑开口。

“你猜。”云川止笑着作答。

而后反问:“你看着也不像是不息山的大师姐,丝毫不见稳重。”

程锦书嘻嘻笑了,将满头的发辫甩到脑后,拉着云川止往人堆里走:“我若不是这般性格,早在当初被废掉半身修为时便自刎了,还能苟活到如今么。”

倒也是,都是历经过苦痛之人,若再不洒脱点,又怎么活得下去。

因着发生了意外的缘故,来自各门的仙修们如今全部混在了一起,有几位身份高些的修者此时正领着他们前往各门的投宿之处。

云川止和程锦书便混入了这些人中,沿着一条宽阔的阶梯拾阶而上,周围响起断断续续的人声,大多都在议论方才的事。

有些年纪稍轻的仙修不知晓白风禾,便有年长之人开口解释,声音嘈杂细碎。

“所以第五峰那位门主本是戴罪之身,那她怎么不好好待在她的第五峰,还有脸来大闹不息山呢?”一声音细嫩的仙修问道。

“你不知晓,这位门主恶名远扬,杀害同门的事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做不出的。”一身着蓝袍的男子叹道,“我猜她是因门下后继无人,孤苦伶仃,不平良久,故而才来搅乱核门之日。”

那声音细嫩的仙修又问:“同为门主,为何她膝下无徒?”

“这么一个臭名昭著之人,有谁愿意拜在她门下,不是自讨苦吃么。”不知何人又插了一嘴,而后响起几声零碎的笑。

云川止听得入了迷,捅了捅程锦书的腰,俯首问:“当真如此?”

“一半一半吧,确实少有人敢往她门中拜,但也不是没有那大胆狂徒,毕竟我姑姑修为在那摆着,甚至有同样作恶之人十分崇拜呢。”程锦书道。

“不过都被她拒绝了,不知为何,她一个徒儿都不愿收。”程锦书摇头。

云川止微微颔首,没再去纠结为何。

白风禾那厮的想法岂是常人能摸透的。

云川止直走得双腿打颤,那登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