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赔笑着,两人碰杯好饮,还是不见谢珩脸色转暖。
只见他放下酒杯,像是半开玩笑,眼里一点笑意都没有:“沈公子为了夫人,倒是能伸能屈。”
沈青笑容一僵,莫名其妙,就算是为了朋友,这不也是应该的吗?
她懒得再揣测他心中千回百转,只尽心尽意陪他尽兴喝酒,两人都没再多说,推杯换盏间,沈青的酒意开始上头。
每次开始微醉的时候,她清澈的眸子里,总是带上一层朦胧水色。
“我其实有一个问题……”她说起话来也开始含糊,但还记得自己有疑惑要解:“你为什么要帮我啊?”
帮她破案,帮她瞒天过海。
谢珩缓缓将杯中佳酿饮尽,目光澄澄与她对视:“这是我该做的。”
沈青眼前已经是一片雾里看花,下意识还是被他的目光灼到,摇了摇头,赶紧撇开。
确
实,这都是他该做的。
他果然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惩恶扬善,坚守本心的谢珩。
“谢珩,我一直都很想跟你说,就算你没有帮我,其实我也是想跟你说的,去首岁山的时候我就想跟你说了。”
沈青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但有些话必须要借了酒意,她才能说出口。
她努力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清雅绝色的公子变成两个,三个……她心中一急,忙伸手去摸,手心忽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攥住。
“说什么?”
他喑哑的声音带着紧张的期待,像是蛊惑,在耳畔缓缓荡开。
感受到他的温度,她安下心来,趁着这直冲脑门的酒意,赶紧把话说出来:“上次在南风楼,我拿你跟苏子珩比……是我不对,是我没品,我本意没有这样的。如果那件事刺痛到你,我真心向你感到抱歉,毕竟你这么有傲骨的一个人……”
她的话断断续续还没说完,就感觉那只攥住自己的手越握越紧,痛得她难以忍受:“你干嘛啊……弄得我很疼。”
酒后失力,她挣脱了两下没有挣开,但是攥紧她的力道渐渐松开了,她也就放松下来,再坚持不住:“话我说完了,你记住了啊……”
反正她会断片的,谢珩可一定要记住啊,道歉的话她是鼓起很大勇气借了很大酒意才说出来的,可不会有下次了!
始终没有得到回应,但是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靠在软枕上,身子舒舒服服滑了下去,阖目安睡起来。
自然也察觉不到,谢珩那只温热的手一直还攥着她,由温热逐渐炽热灼人。
雅室的空气里渐渐凝滞,直到谢珩自觉快要呼吸不过来,他才从令人窒息的溺毙中回过神来,凝眸盯着正在自己眼前阖目安睡的人,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他深深吸了几口气,才重新觉得,自己还活着。
几句醉后呢喃,他无声感受着自己心中所谓“克己复礼”那道薄弱的防线,是如何被彻底击垮。
面前的紫檀圆几实在碍眼,他干脆绕开圆几,跪坐到沈青身边,他一只手还紧紧握着她的手,略一俯身,她好像就落在自己臂弯。
长睫密密覆下,即便是双目紧闭,也能看得出那双眉眼是如何清绝动人。
白皙细腻的雪肤,因着酒色,染上微微红霞。
他从前从未这样细细去打量过她的五官眉眼,照灯细看之下,只觉美到神形俱颤。
眼前与梦中,两张容颜,渐渐合一。
他沿着她眉眼往下一点一点打量,就像在一点一点审视自己卑劣的内心。
就是这样迫不及待,借着她的软肋,得以完全地与她相对。
再往下,她的下巴和两腮,密密匝匝有一层青茬,是修剃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