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找你。”
“天可见怜,直到今日,你真的活生生站在我面前。”
岳瑛的声音低低传来:“可是,都已经过去三年了,你已经有了婚约,前途坦荡,真不该跟我这样一个罪臣之女再牵扯了。”
两人言语字字泣泪,沈青托腮倚在栏边,有风掠过碧潭吹入小榭,窸窣吹起她额前丝丝碎发,长睫下清眸盈盈,也揉进了细细碎碎的怅然。
世间的阴差阳错,总是捉弄有情人。
陈文轩听完岳瑛的话,好像反而松了口气:“如果你只是因为我的婚约不肯让我接近,那你完全不必担心。”
“你我早有婚约在前,只是中间生了变故以为你已身殒,我才另有婚约,但自始至终我们两家都没有解除过婚约。既然现在你已平安归来,自然当履行你我婚约。此事我陈郡侯府会去与裴家解释说明清楚,裴家定会通情达理。”
“何况我与裴家千金虽有婚约,可我们从未见过面,可以说是互不相识,不曾有任何情感上的牵扯。陈郡侯府之于裴家,本就是高攀,解除了婚约,裴家可另择高门,这对裴家来说是乐见其成的。”
岳瑛朦朦抬眼,终于看清这三年来日思夜想的俊雅公子,少年俊朗的五官眉眼,隔了几年岁月,更加坚毅稳重。
她喃喃发问:“可是……那是陇西裴氏……”
即便是将来她替父亲翻案成功,裴氏高门与区区岳家,简直是云泥之别。
“我不管门第世家,我只要你。”
泪眼婆娑中,她看到陈文轩从怀中缓缓取出一枚同心锁,这锁不是一般的材料,而是用上等羊脂美玉锻造,玉中带红,如血色蔓延,亦如海棠花开。
因为她平日最爱海棠。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同心锁的背面,篆刻了两人的生辰八字。
果然,陈文轩将同心锁托在手心,用一种无比虔诚的姿态将手心呈向她:“这本来也是三年前就该给你的,我没有将它放在聘礼的礼箱中,只想亲手交给你。”
“岳瑛,我们已经错过了三年,可是余生还有几数年,还会有许多的三年……从再见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我不会再让你颠沛流离,也不会再让你受到半点委屈和欺负。”
少年的真挚总是格外动人,情之不渝,终能让宿命轮回。
动情间,沈青不由自主吸了吸鼻子,碧潭水波粼粼,映照她眉眼清波盈盈。
“你……”
耳畔一声欲言又止将她拉回现实,想起谢珩还在身边,她若无其事抹了抹鼻头:“干嘛?”
大概看明白岳瑛和陈文轩是怎么回事后,谢珩的注意力几乎都在沈青身上,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落在他眼中。
没有想象中的暴跳如雷,有时候甚至是惆怅,是动容,甚至还有些心满意足?
总不会是撞见妻子与旧情人互诉衷情后,被刺激到不知道该有什么情绪了?
他竟有些担忧:“你……还好吧?”
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失态,沈青也不甚在意:“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当然值得令人感动。”
谢珩一双眉头蹙得更深:“可是,她不是你的夫人吗?”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
“对啊,正因为是我夫人,所以我更要替她留心,”被他这么一提醒,沈青正好就找这个现成的人来问:“你们世家子弟之间应该很熟,陈文轩这人怎么样?陈郡侯府又怎么样?岳瑛要是嫁过去,不会
受委屈吧?”
目前来看,她对陈文轩是很有好感,可是也就几面之缘,她还是得多方面考察一下。
虽然万分不理解,谢珩还是照实回应:“我不常与人交际,除了政务公干上的交集,我与各世家子弟私交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