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大一点的孟延年站在角落里,看见镜头扫向他,扬起一个像素点的微笑。
明明是那样一个乏味的片段,江蝉月却全都看完了,妈妈留下的影像不多,这段是她也没见过的。
影片最后,是小江蝉月注意到了拍摄的镜头,哒哒哒跑过来凑近,楚非梦怕她摔倒,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
最后一幕定格在从镜头左下角探出的一张好奇的小脸,还有她背后含笑而立的妈妈。
似乎被一团水汽堵住了喉咙,江蝉月从未觉得发声如此艰难,只能轻声道:“谢谢。”
孟延年轻轻摩挲了几下她的脸颊,道:“我想,你应该会想看见这份录像。”
江蝉月吸了吸鼻子,点头道:“我很喜欢。”
孟延年与她轻抵额头:“那么,祝你23岁生日快乐。”
23岁的生日过得很快乐,解决了心头一桩大事,还有喜欢的人送的礼物,但是她总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
来不及等到她想起少的到底是什么,姚莘恬突然发力,揭发了楚耀楣的所作所为。
楚耀楣完全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女朋友会突然告发他,被带走的时候还在负隅顽抗,尖叫着喊道:“我不服!我不服!我要见江蝉月!!”
江蝉月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看一下动物表演。
到了警局她才发现,姚莘恬竟然也来了,她看起来有些憔悴,神色不太好。
江蝉月上去跟她打了个招呼,她没理。
于是江蝉月指了指正在上演铁窗泪的楚耀楣(嘶吼版),道:“你老公。”
姚莘恬:“……江蝉月你有病是吧。”
她看都不看楚耀楣一眼,眉毛皱得死紧:“我已经不喜欢他了,他是我的前任!”
江蝉月:“应该是你的案底才对。”
姚莘恬尖叫起来:“你非要惹我是吧!”
江蝉月少见地没有怼回去,走过来拍拍她肩膀:“不管怎么样,谢谢你。”
姚莘恬唰地一下红了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才不稀罕你的感谢!”
江蝉月:“没事我也只是随口一说。”
姚莘恬:“。”
姚莘恬怒而离去。
眼看着她远去,楚耀楣抓住栏杆就吼道:“那个女的跑了!都是她污蔑我!你们为什么不去抓她!”
警察皱眉道:“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给我安静点。”
楚耀楣疯了一样在铁栏杆后又砸又喊,他的母亲在外面哭得肝肠寸断,一直嚷嚷着她儿子是冤枉的都是有人陷害。
“江蝉月!”楚耀楣吼道,“你为什么没死!为什么没被撕票!你家那些财产明明都该是我的,我的!”
江蝉月叹为观止:“像你这个脑容量的一般都在准备小升初,你就不一样,你是小初升。”
楚毅远本来就脸色不好看,四处打电话看看能不能叫人把儿子捞出来,听见这话,脸色狰狞地就大踏步走过来,高高举起巴掌:“江蝉月!你就跟你那该死的妈一样没人性、白眼狼!他是你弟弟,你就这么毁了他一辈子!”
江蝉月的平心静气技能还没使出来,身旁突然抬起一条修长有力的腿,一脚把楚毅远踹了五米远。
楚毅远:“??”
瘸子踹人了?
孟延年淡淡地收回脚:“抱歉,膝跳反应。”
楚耀楣的家属也被控制了起来,以防再次暴起伤人。
看够了这一出闹剧,江蝉月打了个哈欠,转身就想走。
楚毅远却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突然冲着她的背影大喊道:“你就活该没人爱没人要!你妈当年临死都不愿意好好陪陪家人,宁愿出去环游什么世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