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隔了很大一片地方。
这里阳光很好,一点也不冷,常青灌木上还带着点清晨未散的露水,腊梅花芬芳扑鼻。
院墙的角落里刻着一些斑驳的字迹,是小时候的两人在比身高的时候留下的。
小时候江蝉月长得比孟嘉贤快,她在头顶画下的刻线比孟嘉贤高两厘米,女孩稚嫩又神气的字迹还在旁边做了批注:江蝉月比孟嘉贤高,大女人就是牛!
幼时的一切仿佛一场幻梦,十几年过去,墙上的字迹模糊不清,两个人也不再是小时候的模样。
四年的分别足以改变太多。
“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最终还是江蝉月先开了口,“你应该也能猜出来,如果我还像小时候一样喜欢你,不至于四年都不联系你。”
孟嘉贤一愣:“我以为你是死了啊。”
江蝉月皮笑肉不笑地捏紧拳头:“别逼我扇你噢。”
孟嘉贤下意识做了个防御的姿势,见她没有要打他的意思,嘿嘿一笑:“其实我一点也不害怕的,我从小到大都被你打习惯了。”
江蝉月:“?”她小时候这么暴力吗?
“你小时候过家家喜欢当皇帝,你说本来是想砍了我的,但是竟然只是打了我几下,你真是个仁君。”
孟嘉贤继续感慨道:“这次从见面到现在你竟然只打了我两下,你的脾气越来越好了。”
“。”
什么毛病……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孟嘉贤这才整理好了语言,鼓起勇气开口道:“陛下,啊不是,大师,啊也不是……蝉月啊,四年的时间确实可以改变太多了,小时候我们什么都不懂,对彼此也有一些朦胧的情感,但是分开这么久,我们都有彼此的生活了,对吧?”
江蝉月点点头:“我知道你跟岑涟语的事,你不用心虚,反正我们也没谈过,现在对彼此也没感情了,我想说的就是你们俩要是想谈就好好谈吧,不要把我扯进来。”
孟嘉贤长舒一口气,保证道:“你放心吧!我们俩的事不会再牵扯到你了,我一定会谨言慎行,再也不在网上乱说话了!”
江蝉月点点头:“善。”
她想了想,又蹙起眉:“但是我们那个口头上的婚约……”
孟嘉贤拍拍胸脯:“我来解决!放心交给我吧!”
江蝉月:“大善。”
解决了一桩心事,孟嘉贤看起来精神抖擞,站起身来邀请她:“走吧!你也好久没来我家了,我家前两年装修了几个新房间,有家庭影院还能打游戏,点心零食也管够,我带你上去玩啊。”
江蝉月被吸引到,缀在他身后上了楼。
孟家比江家还要大,江蝉月跟着他左转右转,都快走迷路了。
转过一个摆着几瓶鲜花和一台钟表的柜子,江蝉月随意一瞥,看见一张已经落了灰的合影立在角落里,她心念一动,停下来看了几眼。
照片里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岁出头的男孩坐在地上,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从后面趴在他的肩膀上,搂着他的脖子笑得很开心。
小男孩嘴角紧绷,但是眼睛里带着笑意,小小年纪五官就已经很立体,肯定从幼儿园开始就是班草园草校草。
小女孩神色飞扬,笑容灿烂到有几分耀武扬威的意味,一看就不好惹,这肯定是江蝉月,她自己还是能认出自己的。
那画面和谐又童趣,似乎能触及到当年那个夏日午后明媚的阳光。
江蝉月仔细分辨了一下小男孩的眉眼,扭过头问:“这是你?”
问完之后才反应过来,年龄对不上。
孟嘉贤伸脑袋一看,摇摇头:“怎么可能是我啊,年龄都不对啊。”
他指了指照片角落的一坨不明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