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必了。”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秋岚有些疲倦了,落依山主动告辞。
落依山离开之后,秋岚就睁开眼睛精神矍铄的下床,将帮扶会大小事务都一一记录在本子上,最后在本子最后一行用短短七个字描述自己的一生——我是我自己,秋岚。
她合上笔和本子,从衣柜中找出一件和阿宇初遇时的衣服穿上,对着镜子上妆描眉,可是泪水将她的妆全部都冲洗掉了,红色和黑色晕染成一片,她好像个小丑。秋岚用水冲洗干净,最后素白着脸出了门。
前往骑士长牢室的一路上,秋岚都在想向日葵骑士说的话一定不是真的。阿宇一定会解释清楚,那只向日葵骑士的污蔑和嫉妒。
近侍不敢看秋岚苍白的脸,担心她下一秒就会晕倒过去。明明之前那么矫健灵动的一个女人短短时间病得弱不禁风。
近侍敲门,三秒钟之后,里面传来烟嗓特有的嗓音,“进来。”
秋岚推开门看到了坐在长桌后的阿宇,他的桌子上放着三份资料和长剑。
两个人谁也没有向前走一步,仿佛隔着山海相望,彼此疏离又想亲近,千言万语搁在心头不知如何表达,想诉说又害怕伤害到彼此。
许久,秋岚先扬起一个僵硬的笑朝他走去。
“你的身体看起来还没好。”阿宇的喉咙很嘶哑模糊,好似口中含着粗粝的石头。阿宇搀扶住秋岚让她坐下来。
“已经好了很多。”秋岚看到桌子上的三份审判书,玫瑰骑士、风信子骑士以及向日葵骑士,三个人罪行昭著,审判书上皆盖了红章。玫瑰和风信子骑士早就问斩,秋岚不相信向日葵骑士那么幸运的逃脱阿宇的谋杀然后又和自己巧遇。
秋岚盯着审判书瞬间泪如雨下,猜想让她无法接受,她已经不能够自欺欺人了。
“你让我想骗自己的机会都不给啊。”秋岚盯着桌上向日葵骑士的审判书。
“你不会欺骗自己,你是一个敢面对现实的女孩。”
秋岚擦干泪水,“你故意留他一条命,让他告诉我真相的吗?为什么?”她既然来找阿宇,那他们的结局必定你死我活。
“这一切都不是我说了算,我也无力改变,更不可以阻止。”
秋岚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是能够感觉到他压抑的痛苦。但她的心已经死了。
秋岚哽咽着,痛恨的看着骑士长,像一柄长刀犀利的问道:“为什么要杀掉我的母亲?她只是一个和蔼的老太太。就因为她没有敲门直接进来了吗?可是她是被人戏弄的啊!为什么!”秋岚情绪逐渐崩溃,最后声嘶力竭的癫狂的朝骑士长吼叫着。
骑士长和情绪极度崩溃的秋岚相比,他算得上镇定甚至无情,他就像亡灵死而复生,寄生在冰冷的盔甲之中。他平静的说道:“因为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就因为这?”秋岚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红着眼睛大吼:“你是怎么做出在杀了我的母亲之后再向我求婚的!!!你旁观我寻找我母亲,我竟然还向你这个杀人凶手求助!我甚至还和你差点结婚!”秋岚疯了,这个精明能干的女人此刻无助的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叫来发泄自己的痛苦。“啊——啊——啊!啊!!!!”
“我们会结束在婚礼之前。”骑士长的声线颤抖,泣不成声。
秋岚想起自己的病倒在婚礼之前,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觉得他前所未有的的陌生和可怕,两个人之间隔着天堑一般。她的嘴唇哆嗦的说着惊出一身冷汗的猜测,“所以我们的相爱是一场你计划好的谋杀,我的每一次心动都是你精心的算计,你说爱我的时候脑子里一边想着怎么除去我。为什么?行!既然我的生命会结束在婚礼之前,我秋岚不会白白任人戏耍!纵使死,我也要痛快!”
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