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的哭声,让他不得安宁。但是落依山的嚎啕大哭和拥抱全是对自己的依赖,他喜欢这种掌控,全身心的依赖会让落依山更加的听话乖巧,岑朝来觉得自己可以忍一忍。
第26章 第 26 章 他害怕岑朝来,又想依赖……
岑朝来脱下黑色的睡袍披在落依山的身上, 然后给他系上腰带。
睡袍很长,到岑朝来小腿的睡袍穿在落依山身上,直接逶迤到地面堆砌着衣摆。
落依山半边脸肿的看不出原来的样貌,眼眶太浅包不住眼泪了, 脸全部打湿。
“想不起来了?”岑朝来将他粘在脸上的头发撩开放到耳后。
落依山摇摇头, 哭得不能自己。“我、我不、不认识他们。”他抽泣着, 说不出完整的话。
岑朝来叹口气,有些遗憾道:“这可怎么办?”
落依山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岑朝来, “我要把他们全部阉割了!”
岑朝来挑眉,没想到落依山生气的时候手段也能够这么狠。“可是你都不记得谁欺负你了。”
落依山突然伸出双手揽住岑朝来的脖子。他错把岑朝来那句“还记得哪些人”当成了如父兄般的保护,心理防线失守,把他当作无条件庇佑自己疼爱自己的家人。
落依山一边哽咽一边吐字不清的哭道:“你去、查、查, 我记得一个、花、花臂, 纹着着、蛇。其余的的、不、不认识、识。还有那个狱警、他看见、见大家霸凌我、我, 但、但视而不见。”
岑朝来心里衡量着, 不大的事但可以彻底的收拢落依山的心。“可以,好了别哭了。”
落依山抱着岑朝来的脖子哭得停不下来,睡袍在瘦弱的肩膀上挂不住,滑了下来, 全靠腰带绑住才不至于裸着,落依山像穿着一条黑色的半身裙。
他哭得停不下来,身体因为哭得太厉害不时的抽搐,“有人拽我头发、发, 我的头好痛。”他不敢摸自己的头,怕碰到被撕扯的头皮伤口更痛了,只敢摸摸自己的头发。“扇我的脸。”他羞耻又恼恨, “脱我衣服要、要轮”他说不出口,把苦痛说出口,本快停下来的哭声瞬间像泄洪一般。
岑朝来摸摸他肿胀的脸,用伪装的温柔怜悯道:“真可怜。”
落依山哭得更凶了,紧紧的抱着他,哭得声嘶力竭。“我想回家,我想回去!我不要在这个破地方,这就是个破地方!”
岑朝来半环着他的腰,没有应允。
落依山伏在岑朝来的腿上哭了很久很久,眼睛肿的像核桃完全睁不开了。他跪在地上,枕着岑朝来的膝盖,疲惫的闭着眼睛。
岑朝来手指摩挲着他的头发,用千丝万缕取来一把梳子,替他整理头发,编辫子。岑朝来的手指非常的灵巧,一个侧麻花辫很快就编完了,但是他觉得落依山的头发没有之前的光泽。他失去兴趣的放下梳子。
手指和梳子轻柔的在头皮上划过,落依山紧绷的精神慢慢的放松,眼睛慢慢的合上。他想抓住岑朝来,可是他的睡袍给自己穿了,滑溜溜的什么也抓不住。落依山固执的抱住他的腿,请求道:“我想留在这里,我不、不敢一个人。”
岑朝来把他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睡吧。”
落依山的眼睛只能睁开一条缝,忍着刺痛看着岑朝来离去的背影,看着他掀开被子平整的躺下来,竟有些贪恋他的体温。落依山蜷缩在给了自己极大安全感的睡袍中看着岑朝来。
清晨,岑朝来醒来看到床尾处蜷缩着一个黑团,落依山昨夜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床上。
落依山许是内心深处也知道这个男人虽然可以为自己撑腰,所以想要依赖他汲取安全感。但也知道岑朝来哪怕温柔的安抚自己,也改变不了他真的是一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