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什么情况?”陆长风接过手套鞋套问。
陶征说:“很残忍,两名死者身中数刀失血过多死亡,客厅到卧室的地面全都是血,一个死者是冯玉莲的前夫常谦,还有常谦的妈妈马淑芬。”
“冯玉莲呢?”岳方霖问。
“八个小时前带着儿子坐着高铁离开了峄城,目的地是岳城。”
岳城是冯玉莲的老家。
据冯玉莲儿子所在的幼儿园学校的老师说,今天早上冯玉莲突然到学校,和老师说孩子的姥爷病重,要带孩子回老家看姥爷,作为孩子的亲妈要带走孩子,老师也没有阻止的理由。
“屋里两人的死亡时间呢?”
“十个小时左右。”陶征说:“我已经查过了小区楼道的监控,那个时间段,只有冯玉莲来过,大概率凶手是她没跑了。”
几人装扮好进入常谦家里,陶征给他们介绍着现场的情况,“死者的母亲面朝阳台,背朝厨房,地上是散落的衣服和衣架,应该是去阳台晾衣服的时候,被人从背后偷袭,行动的十分利落,接连三刀从后背刺入后,迅速地割开了死者母亲的喉咙。”
“常谦应该是听到了动静从卧室出来,但这时候凶手已经到了卧室门口,常谦一开门,就被刀子刺中了腹部,极短的时间内连中了好几刀,在死者倒地丧失行动能力后,凶手又在死者的身上毫无章法地捅了好几刀,后面这几刀是发泄情绪。”
“根据痕检和法医结合现场的情况推断,这一切是在一分钟内完成的。”
陆长风和岳方霖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
从常谦母亲的死法上来看,能够在捅了对方几刀确认对方已经丧失行动能力后,还迅速地割开被害人的喉咙,就已经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井玏捂住嘴快速地跑出房间。
陆长风跟岳方霖打了声招呼,快速地追出去。
岳方霖和陶征说:“孩子这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血腥的案发现场,吓着了。”
“刚出现场的时候都这样。”陶征领着岳方霖去卧室看常谦死亡的地方,“我刚当警察办的第一个案子是人肉馅的包子,那家包子店没出事前还是我上班经常买的,这一晃快二十年了,什么包子饺子一类的东西,我是一概不吃。”
“呦,那确实。”岳方霖目光同情地看着陶征。
陶征问:“岳队你第一次出案发现场啥样?”
“碎尸。”岳方霖思绪飘远,“互联网上不是有一句话,下雨天和抛尸更配,当时我们接到报案,一对小情侣想在山里搭个帐篷听雨,爬到半路上女孩踩滑了摔了一跤,掉到山坳里,正巧手就按在了装尸体的塑料袋上,后来我们封山搜山,才把尸体碎片给拼起来。”
井玏跑到楼下垃圾桶吐了个天昏地暗,陆长风去隔壁小卖部给她买了一瓶水,顺便和老板娘打探,“今早你有听见什么动静吗?”
老板娘摇头:“没有。”
随后老板娘指着不远处的马路,“一早上的那个修马路的当当当,谁还能听见什么动静。”
陆长风拿着水回去给井玏。
“很丢脸吧。”井玏接过水漱口后,问陆长风。
陆长风说:“我第一次出现场,吐得比你还厉害。”
井玏不相信,觉得陆长风是安慰他:“你可是专业成绩第一毕业的。”
“那又怎样。”陆长风说:“坐在教室里面看图片,和在现场身临其境的感受,完全不一样,吐着吐着就习惯了,我们在总局工作,很多案件等我们到了,现场都清理干净了,你缺乏实战经验才会这样。”
“那你第一次出现场,遇到的是什么案子?”
“我?”陆长风回想,“我当时是在县城公安局实习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