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皮赖脸跟着温煜一起,天天见,天天想,按耐不住的想法变多,连同很多事后来都变得比他想象中更难控制。
一别五年,对比起当年那种纯真懵懂到时不时还略有幻想的状态,每一次同陆扬声相处,安简意都绷紧了心里那根弦,不太紧,也不太松,他将它很好的维持在一个不会断开的程度,逼迫自己每时每刻都牢牢记住分寸尺度,同意结婚是他唯一一次越界,也会是他与陆扬声之间最后一次。
安简意靠在玻璃门上,不透气的浴室里热得他喘不上气。他仰起头来望天,忽然听见里面的人唱起了歌。
陆扬声唱歌其实很好听,安简意因为机缘巧合听过一次。但因为喝醉了的缘故,一句歌词没有几下落在调上。他听着里头断断续续哼唱着模糊不清的歌词曲调,敲了敲门,叫他快点洗。
“......你怎么还没走啊?”
依旧是把他当做温煜的口气。安简意不打算说话了,甚至已经开始演练起该如何闭上眼睛将睡袍在开门的一瞬间裹住他全身。
“你想陪我聊天吗?”
“........”
“叫你走都不走,你喜欢我吗,嘿嘿。”
“.........”
安简意的沉默被陆扬声选择性忽视,他继续着没头没脑的自言自语,仿佛得到回应那般开始了新的感慨。
“从来没有人对我比你还好了,温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