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我就在想啊，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压榨你的下班时间，压榨你的工作价值，理所应当享受你的照顾，吃你做的饭，穿你洗的衣服，习惯你的陪伴，还要求你面面俱到，身边只能有我一个。”

“安简意，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谁对你越差，你就越喜欢谁？毕竟我总觉得，这辈子你不会遇到比我还混账的烂人了。”

“不是的。”

安简意轻轻开口，又重复了一句他的回答。

“只喜欢你，好的坏的都喜欢。”

啜泣的声音在几声克制后的呜咽响起，陆扬声的哭声断断续续，眼泪渗进黑夜，在北城落下一场雨。

“我混账，我犯贱，我那时候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你，把你当成那种人，都是我的错。”

“安简意，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没有对不起，我没有生过你的气。”

“不，不.......”

“我......”

过度的呼吸让陆扬声头脑一片空白，四肢发麻的感觉让他不得不开始调整起说话的频率，电话那头的人开始有些担心，一声一声喊着他的名字，企图让他尽快恢复平静。

“陆扬声，陆扬声，”安简意的声音如此清晰，贯穿他全部感官：“我还在这里，你要说什么，要做什么，我都在这里。”

“我.......”

他胡乱蹭干净脸上的眼泪，抓住手机的样子好像握紧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所有的高傲在那一刻尽数散去，乞求，卑微，声泪俱下，陆扬声也浑不在意，他拼命的想要尽自己全部可能去穿透那块小小的屏幕，尝试这次最有可能成功的求援。

“安简意，我喜欢你，你喜欢我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我知道我对你做的那些事情现在很难弥补，我也知道你已经有了很好的生活，其实根本不需要一个我再来惹你烦心，拖你后腿。”

“但我真的.......”

“真的需要你........”

需要你的爱，你的怜悯，甚至是你的冷眼与奚落，我要那些梦里的倒影全都变成实实在在的你，世界上唯一一个安简意。

“你.....”陆扬声哽咽两下，紧张得难以克制住浑身颤抖的自己：“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再什么？”安简意竭力忍住笑意，在夜幕里悄悄抹了抹眼角的泪滴：“给你什么机会？”

对面又安静了，这在他意料之中。其实安简意没想真的逼陆扬声把话说明白，说出口，他知道他应当没那个勇气，也没有那样的经历，小陆总作风一向强势，第一次的低头应当不会就这么轻易的交给自己。

“给我个机会，让我追你。”

“如果合格......再考虑在一起。”

“.....这样，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