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一个都足以让他心烦意乱。
电梯一路升至顶层,陆扬声沿着走廊拐回熟悉的房门前,酒店的隔音措施做得很好,即使他站在门口,也听不见里面一星半点的动静。不明所以正等他出现的另一个人等在门口,见到他的出现,坦荡的同他问了声好。
长得不赖,穿衣也不俗,还拥有这样的家世背景。陆扬声礼貌回应,带着他刷开了1028的房门。
餐厅同最里头的卧室隔着好几扇门的距离,即使里头什么也没有,陆扬声也并不打算带着他深入内里,避免所有误会的发生。他上前关上了餐厅通向里头唯一的门,打开了旁边的灯,从冰箱里拎出瓶矿泉水推到他面前。
“不好意思,之前爽约了不少次,希望没给你造成什么麻烦。”
“没事,其实你去或者不去,结果都差不多。”
陆扬声微微挑眉,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和自己是同道中人,被逼无奈出来相亲的。
“我妈跟我说起过几次你,听起来,你应该比我还惨。”
“是,我.......”
陆扬声顿了顿,将称呼不着痕迹地更改过来:“她比起你的家里人来说,应该更加远超你的想象。”
“因为我没来见你这件事,她很生气,于是用我泄愤,留下了这个。”
郑山喻看起来很惊讶,他略显诧异的盯着那块覆盖面积不小的纱布,语气里满是迟疑:“不至于吧,因为不相亲就把你打成这样?初中以后我妈就已经不用这套了。”
“她和你们的想法不一样,这很难说清楚。即使说清楚也很难有人能理解她的想法。”
陆扬声说得很直白,几乎将卖惨二字不加掩饰贴在话的表面。来人显然中了他的圈套,看他的神情里带上些怜悯,出声简单安慰过几句,让他放宽心,自己看开些,或许也有办法治一治他妈畸形的思想。
“治不了的。”
他往敞开着窗帘的落地窗外看过一眼,外头华灯初上,天空边缘因为夕阳泛出动漫电影里常见的粉红色,几片淡淡的云横在中间,遮挡住远山的半截轮廓,将城市夜景凸显得浓墨重彩。
“你信吗?如果我和你现在走出这个酒店,她那里立马就能得到消息,收到我们俩的合照。然后我第二天就会被质问,为什么只一起待了那么一会儿就走,为什么又要故意搅乱这场她精心安排才求来的见面。”
“.......啊?什么年代了,还玩跟踪这一套?”
“不,不是我们。”
陆扬声更正他的说法,冲他摇了摇头:“只是我而已。我和谁见面不重要,只要是市值和规模超过盛轩的所有集团继承人,随便和谁都可以。”
“她不在乎我,更不在乎你,她只想要钱,只想留住钱。”
郑山喻动了几分恻隐之心,有关于盛轩以及这位上任没几年的新任掌门人的事他听说过很多,好听的难听的都有。只是他没有想过,更无法想通,一个从小到大本就在富贵人家长大的富太太怎么会为了钱做到如此地步,甚至连亲生儿子也可以毫不犹豫打包卖出,推向一个完全陌生的对立面。
他沉默了会儿,伸出手去,同陆扬声做了个迟来的自我介绍。
“还没跟你提过我的名字。”
“郑山喻。”
陆扬声愣了愣,很快同他回握,也同样报了自己的姓名。
“你看起来过得也并不轻松。”郑山喻坦率直言:“以前听过很多关于你的闲话,说盛轩近几年来的下行都是因为你领导不力的结局。现在见到本尊,我觉得这些话里似乎水分很大。”
“只是见一面就这么觉得吗?”
陆扬声含着点戏谑的笑意,他拧开水来咽下两口,将眼神挪向开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