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联系他也实属正常。他为他找到好理由开脱,也为了说服自己别那样火急火燎的望着,显得自己多按捺不住似的掉价。陆扬声有自己的矜贵,他最大的尺度,就是每天晚上睡前戳开安简意的头像看看,再将他朋友圈里头好久没更新的旧照片翻翻看,就这样就行。
他看了几天旧照片,手头的工作仍然看不见个头。陆扬声同郑山喻推荐来的北城本地装修工作室负责人对接讨论着方案,到敲定的时候,外头已经日落西山。陈家桥跟着他,一下午喝了好几杯咖啡,显然饿得不轻。这几天郑山喻有自己的事儿,一直没露面,陈家桥没了白吃的晚餐,还挨了好长时间的饿。于是陆扬声签完字,看着对面的人抱着文件离开门口后,从钱包里掏了张不常用的副卡出来,递给了旁边正忙着收拾东西的人手里。
“陆总?”陈家桥不明所以,拿着那张小卡片来回看了看,发现这不是他常用的那张:“需要我代购什么东西吗?”
“嗯,需要。”
陆扬声往后靠进沙发里头,舒舒服服地伸了个腰:“你去帮我买点吃的用的,回来以后放我房门口就行。你自己需要什么自己也用这卡买。”
“出来出差一趟,给父母家人也带点东西回去。消费机会仅此一次,没有额度上限,希望你把握住机会,放开用吧。”
陈家桥的惊喜被陆扬声的离开所打断,金主爸爸留下卡,拽上外套,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他甚至没来得及多问一句话。
“东西买回来放门口,今晚我不在。”
陆扬声发完讯息,点单的酒正好端来面前。他坐在酒吧角落里,听着台上驻唱歌手安静地弹唱着民谣,门外不远处就是北城护城河,贯穿城市而过的河流用平缓的水流推动着时间的流逝,见证历史的痕迹,在新兴起的高楼大厦之间显得如此厚重。
他已经很久不去酒吧,原本只是想趁着晚上好不容易得闲,在外头放松放松心情。陆扬声来这儿不久,不认识路,也不想跟着导航一板一眼地前进,他随着路牌的指引一路弯弯绕绕进不同的胡同巷子,从某个不知名道口穿出来后,眼前就是这番豁然开朗的景象。路尽头的小酒吧传出清朗的乐声,他动了小酌一杯的心,于是推门走了进去。
时间已经不早,店里人不算太多,大都是些下了班以后过来坐坐的下班族,不少人身侧还放着包,一个个脸上都是被工作摧残出的疲劳样子。手里头的特调酒品带着股甜味,陆扬声品不出酒精常有的辛辣,端着杯子打量了半天,透过杯沿泛着水光的透明部分看见不远处昏暗灯光里被扭曲的人影,似乎有些眼熟。
是温煜。
酒没什么度数,还不至于喝过两口就上头,陆扬声断定自己没有认错,他见他桌前空着,想他应该也是一个人来此,于是端着杯子往他的方向走,拉开温煜面前的位置,斜身坐了进去。
看见他,温煜有些吃惊,撑着脑袋来来回回转悠着看了一圈,直到陆扬声哭笑不得地叫了声他的名字,温煜才缓过神来,同这位从天而降的老熟人轻轻碰了碰杯。
杯口倾斜,陆扬声看着他被子里晶莹的液体,认出那是款几近于果汁的酒味饮料。他调侃他酒量日渐下滑,现在也爱好喝些小孩口味的饮料。
“下滑不下滑的,在这儿说都没什么说服力啊。”温煜冲他笑了笑,又抿了口酒:“筱筱还在家,总不好喝得一身臭烘烘的回家,影响不好。”
“既然孩子还在家,怎么一个人跑出来喝闷酒?”
温煜不言,只是勾了勾唇角,反而问他怎么也一个人喝起了酒来。
“正好路过,听见歌唱得不错,就进来了。”
“哦?”温煜揶揄他:“没点心事,怎么会把情歌听进耳朵里?”
的确,陆扬声有心事,但碍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