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选择总是一半有坑(3 / 7)

是在警告他。

“那我需要提醒宿主,处于求偶状态下的螳螂种雌虫会出现攻击雄虫的行为,而这一攻击本能随着雌虫的等级的提高会越发的明显,刚才的那只螳螂种等级在s级至ss级的区间。如果你贸然前往,当场死亡的可能性在73%左右。”

虞宴的脚步没有减缓,他保持着步速,朝着回来的方向走去,面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

小时候院里的孩子在恶趣味发作时,最爱顶着那张憋笑的脸逼着他回答一个问题。

“虞宴,虞宴,你是喜欢吃屎味的巧克力还是喜欢吃巧克力味的屎啊?”

问完问题的小孩,总是会嘻嘻哈哈的一哄而散,留下一地被踩得乱七八糟的画纸。

虞宴很讨厌这个问题,但是在长大的过程中,他遇到过不少类似的恶心问题,其实对于这个问题,在一开始他就有了答案。

前者再恶心也是巧克力,而后者再怎么“好吃”也改变不了他的本质,而系统给出的选项似乎又回到了这个最初的可笑问题。

哪有什么白捡的馅饼,尤其是这个鬼系统给的馅饼。

在刚才的打斗中,虞宴发尾的头绳已经被磨断了,此时一头及肩的黑发随意的散乱在他的胸前,有几缕凌乱的发丝顺着夏日的风在空中胡乱的飞舞着。

他的脖颈处也渐渐爬上了一层红痕,那片红色像是攀着墙体的爬山虎,一路攀上了他的下半张脸。他那张惨白的脸配上那双泛着幽蓝色的眸子,在阳光下说不出的怪异。

他低头躲过了要贴上自己脸的花卉,头也不回地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中的太阳,那是与人世毫无两样的阳光,但是却再也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太阳了。

虞宴将手臂上的衣服向下拉了拉,对着空中并不存在的系统喊了一声。

“系统?”

“我在,宿主是否要改变路径。”系统不假思索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虞晏没有回他,身上的红斑由于没有这三个,而一路攀上了他的下半张脸,他顶着那张诡异的脸对系统轻声开口。

“帮我开一下你的那个遮阳伞,好晒。”

系统没吭声,尽管它还是老实的开启了遮阳的功能,但虞宴就是知道对方绝对是不爽了。

但...那又怎样?

*

虞宴的记性很好,几乎没花多久就回到了刚才的位置,有了系统对部分光线的屏蔽,他身上红斑蔓延的速度又慢了不少。

他走到了那处熟悉的墙沿处,那个高大的身影却和刚才所见的那个样子完全不同。

他整个人像是失去生息般蜷缩在原地,空气中弥漫着一故浓郁的香味,这种味道不同于任何一种已知的味道,以至于虞宴并不能准确的形容它。

他站在远处打量了那人许久,在确定对方没有任何清醒的意图之后,才放轻脚步朝他走了过去。

虞宴在他面前蹲下了身子,青年的呼吸孱弱得几乎听不见,若不是他的胸口微微起伏,虞宴甚至怀疑他已经死去了。

他屏着呼吸将手伸向了他的手心处,身后的那只手紧紧地抓着那只棍子,随时准备着敲闷棍走人。

指尖与手心相触的第一瞬间是热,像是将手伸入了一汪蒸腾着的沸水,热意顺着指尖一瞬间窜向了虞宴的四肢百骸,脸上的红斑肉眼可见地褪了下去。

虞宴感受着身上的变化,缓缓张开了手,将自己的手覆在了青年的手上。

两者的手只是轻轻地贴在一起,像是小时候关系好的小孩上课要手拉手一般,这是一个有些幼稚的动作。

在虞宴没有注意的角落,青年雌虫的呼吸也逐渐平稳了下来,而他身上那居高不下的体温也逐渐有了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