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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一度玩到兰伯特都筋疲力尽了,他还神采奕奕地想要揪着兰伯特的手去爬山。

他也会在晚上我看书的时候凑在我身边陪着我,他只是看着我读书,自己却从来不看。

我有一次觉得奇怪,问了他一句,这位活泼的阁下却只是打了个哈欠,抬起眼皮觑了我一眼。

“你穿这身灰衣服养眼,晚上累了不就是要享受享受吗?话说你怎么看书的时候都穿西装啊,克瓦伦,老气横秋的。”

他好像在调戏我,但是我似乎并不反感这份调戏。

因为除了他几乎没有其他虫会用这种轻松的语气和我说话,兰伯特不会,雌父也不会,更别提总是见不到虫的那位雄父了。

“嗯。”

我不知道我说了什么,但埃特拉笑得更开心了,甚至撞倒了我放在桌边的一本书。

埃特拉在伦德斯的庄园里待了很久,他被我和兰伯特藏得很好,自己也慢慢学会了隐藏腺素的方法,就更没有其他虫会发现他了。

等我和兰伯特意识到岁月流逝的时候已经是四年后了,时间快得让我感到害怕。

“克瓦伦,我们应该联系神殿吗?”

这是兰伯特问的,我没回答,兰伯特也不再提。

我们都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很卑劣,但是我和兰伯特都选择对此视而不见,况埃特拉在这里的每一天都过得很幸福。

至少在我们看来是这样的,但埃特拉似乎并不这么想。

*

埃特拉喜欢我们,我和兰伯特都知道,但是我和他都明智地没有去追问他更喜欢谁多一点。

这件事对于阁下来说不重要,毕竟我和兰伯特不止一次地看到雄父的卧房内有其余的雌虫出没,也在不少来宅邸做客的雌虫身上闻到过雄父的血脉气息。

伴侣一个还是多个,对于雄虫来说不重要,至于对于我和兰伯特

我们不知道。

我们活得迷迷糊糊,但是埃特拉似乎也并不好过。

在第二年的时候,他身上那种好奇的精神气似乎小了一点,但却依旧会陪着兰伯特去钓鱼,在我看书的时候无聊地戳戳我的脸。

一切又似乎都没有变,直到兰伯特向他告白。

一切都变了。

*

我没有再在书房的小桌旁再见过埃特拉的身影,但却依旧会在花园里见到他和兰伯特说说笑笑的样子。

他们之间依旧很好,甚至更亲密了。

可我却被不知不觉中踢出去了。

埃特拉对我的称呼也从“小古板”变成了“克瓦伦”,我沉默地接收着着一切。

但是只有我知道,在我撞见他们在小湖边接吻时,我想用牙齿撕碎我的弟弟。

兰伯特在享受着我的一切,心安理得,且毫不知耻。

我想,为什么痛苦的只会是我呢?

我和他在同一天,在同一具母体之中诞生,但是却衔获了截然相反的待遇。

这不公平。

我开始放下那种本就显得可笑的傲慢,主动去追寻埃特拉所在的角角落落。

我的殷勤让埃特拉感到了不适应,我能感受出他的别扭与尴尬。

但一旦他想要拒绝我时,我就会低下头不作声。

他会对我没辙,这是我在他身上琢磨出的规律。

埃特拉真的是一只很独特的雄虫,他心软得简直不像是虫族。

兰伯特不是傻子,我和埃特拉之间的气氛,他自然察觉到了,我看到他怒气冲冲前来质问我的时候简直感到好笑。

他发疯似地质问我为什么要抢走埃特拉,我只是放下手中的书册平静地反问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