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了那句话。
“你一开始就知道怎么走出去。”
我做对了事就不会回去
做对了事
这就代表着他知道什么事是对什么事是错。
那为什么一开始不?
恺撒握住勺子的手一松,那柄不锈钢勺子便“哐当”一声砸在了桌子上,恰巧让他对上了男孩淡淡看过来的视线。
“你不是说想多做一次排骨汤吗。”
他端起了排骨汤喝了一口,声音里没有丝毫起伏。
“这次做的很好喝,恺撒。”
他放下了碗,桌面与瓷底相接,发出了声轻响。
“但今天别再进厨房了,我母亲下次回来是在一周后。”
男孩放下手里的书,压着身子突然逼近了恺撒,在对方几乎停滞的呼吸中好奇似地拨开了他的唇,眉头都没动一下。
“下次别连骨头一起咽下去了,哪怕你是鬼,这么做也很不卫生。”
*
李女士果然在一周之后才回来,她的肩上依旧扛着那把缺了根弦的吉他,男孩拿过她手里的食材,乖顺地任由她亲了亲自己的脸,笑着说了声。
“欢迎回家。”
李女士那张涂着口红的唇弯起了个夸张的弧度,踩着高跟蹲下了身,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乖孩子。”
恺撒静静地靠在厨房门边看着这一幕,鼻子却是动了动。
他闻到了一些熟悉的味道,带着一股腐臭的甜腥气。
那是从育巢回来的军雌身上都会出现的味道,那群军雌在离开育巢后的精神状态会出奇的平稳,但是却一定会在未来的某场战役中以极其恐怖的死相死去。
无一例外。
但这在死伤无数的前线却算不上什么奇怪的事,或者说很正常。
可此刻,这种味道却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了这间屋子了。
而除了自己和变成傻子的雄虫,这里只多出了一个不该出现的身影。
“哒”
“哒”
女人踩着高跟鞋慢慢走回了大卧室,不久后客厅里那副带着杂音的广播便被打开了。
里面放着的是一首八十年代的老歌,讲得似乎是一个水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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