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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终究还是平静了下来。

“他他怎么这样说话,而且还叫我的名字。”

听着这话,虞宴顿了顿,面对着原主幽怨的质疑,他心中罕见地升起了几分尴尬,语气也有些生硬。

“抱歉,我会和他说的,冒犯你了。”

他郑重其事的道歉,倒让以利亚有些慌乱,以为是虞宴生了气,开口的声音都有些结巴。

“不不,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

以利亚是一个极为敏感的亚雌,虽然虞宴和他相处的时间少得可怜,但还是一眼就发现了对方身上的问题。

这种和自己南辕北辙的性格,也怪不得奥德里奇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发现了不对。

毕竟实在是太明显了,他和以利亚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不用道歉,我没有别的意思,这的确是我们的错。以利亚,你没必要对此感到有负担。”

他的声音柔了下来,却是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了过去。

“你记得大概还有多久的路程吗?”

“哦应该快了,那时候我的神智很清醒,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走了很久。”

以利亚的声音越来越小,声音也出现了一些波动。

虞宴觉得有些不对,便兀自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恺撒原本低头踢着路上无辜的石子,左一脚右一脚,原本是往虞宴鞋底踢的,但是在对方不动声色的警告下,恺撒撇了撇嘴,却是没再不老实地乱动。

可他踢着踢着,一抬头却见前面的身影竟是已经和自己离了五米多远,再慢点,估计就要看不见对方的影子了。

他控制不住地想要骂人,但想到对方前不久的警告,又只能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心里不干不净地唾了句,脚步却是加快了些。

*

“砰——砰——”

“砰——砰——”

那是极为规律的跳动声,像是裸露在外的心脏,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虞宴慢慢停下了脚步,几步之遥的深处却是完全另外一副风景。

就像以利亚所说的。

“我记得那里有一片漂亮的森林。”

数不清的绿色藤蔓附在四周的石壁上,像是水上疯狂繁殖的水葫芦,密密麻麻地竟是完全看不出一点除了绿色之外的色彩。

这些藤蔓的枝叶像是有生命一般的鼓动着,彼此如同水蛇般互相缠绕在一起,粗壮的腕互相交融,激出些嫩绿色的浪。

原本是生机勃勃的画面,但是藤蔓身上却是附着这大大小小的肿囊。

那些奇异的心脏鼓动声正是来源于那些奇怪的物质,莹绿色的薄丝像是蚕织就的蛹,从囊块中缓缓伸出枝条,一点点向中间爬去

虞宴顺着那些蛛丝的走向,缓缓望向了中央那座藤蔓织起的树台。

枝条像是微微合拢的花瓣,将里面的东西护在最中间,而当他看清楚里面是什么的时候,脑内却是突然响起了一阵嗡鸣

那是一颗殷红色的心脏,跳动期间,周遭的液体便顺着蛛丝往里面源源不断地输送着,显得犹为的诡异,但这却并不是让他几乎愣在原地的原因。

“这地方看起来真恶心。”

恺撒心里话脱口而出的瞬间,便觉得忘记了什么,连忙找了一句补。

“我刚才一路上都很安静!这他*不算啊!”

但虞宴却是没有理他,只是自顾自地朝那座树台走去。

他忽略了后面恺撒不停传来的叫声,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直到他最终站定在那座树台面前。

捡起了那张皱皱巴巴的皮。

这种感觉很荒谬,像是无数只嘈杂的青蛙在脑子里不停地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