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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布尔,似是觉得有些好笑。

“恺撒今天上午是去了主殿没错吧?”

巴布尔点点头,将看完的信件放在了一边,恭顺地站直身子朝着安谢尔行礼道。

“是的,大人。恺撒·蒙戈尔在今早向陛下提出了僭弑。”

屋内安静了片刻,血液渐渐从门外的缝隙里流了进来,却又在转瞬间消失不见。

门外的廊道传来了钝物在地上刮蹭的声音,却是很快又再次消失不见。

“这样啊,那这次的圣赞节可真有意思”

碎落的纸屑被一阵风卷出了窗外,在日光的照耀下寸寸成灰,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消失在了泛着凉意的秋日里

*

柏温气鼓鼓地叉腰看着旁边正慢条斯理擦着湿发的虞宴,对方那副不紧不慢的态度让他肚子里的火更涨了些。

他的脸因为说话太急而涨得通红,怨声载道地质问道。

“你!你早说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啊!亏得我还专门翘了礼仪课去给你当导游。”

虞宴看着面前气得触须发颤的雄虫,不由有些无奈。

显然面前这个勃然大怒的雄虫早就把前不久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不过这倒也正常。

对方喋喋不休地说了一个多小时的话,愣是没有让自己插进去半个字。

柏温兴奋的样子仿佛是第一次见到烟花的孩子,拉着虞宴在神殿的花园里左转右转。

一会给他介绍着面前的这株藤蔓有多么珍贵,一会又拉着虞宴让他给自己讲地下城的故事。

拽着亚雌上窜下跳的阁下让身边跟着的神官们头冒冷汗,但无奈柏温的责任神官不在,谁也不敢对正在兴头上的阁下多说一言半语,扰了对方的兴致。

结果就是,柏温逃课逃了个痛快,而玩完之后却将自己干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虽然托对方的福,虞晏将神殿的角角落落都摸了个清楚,但是一想到对方拉着自己要下河捉鱼的情景,他的唇角还是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见虞宴不争不辩地站在那里仍由着自己发脾气,那些断了片的记忆渐渐开始回笼,埋怨的声音便也渐渐弱了下去,连带着雄虫的耳尖都飞上了几抹红色。

“咳咳咳那个”

虞宴瞥了眼柏温不停打结的手指,心下明白对方这是开始迟来的不好意思了。

他倒是也没有打趣对方的意思,只是顺手将擦发的软巾放在了石台上,指了指柏温手里还攥着的发带,神态自若地笑了笑。

“阁下现在可以将我的发带还我了吗?”

柏温:

“哦,给给你!我就是一个顺手,你这种材质的料子我多的是啧,我没有那个意思啊。”

“我知道的,该出去了,阁下,应该马上要出发了。”

柏温顺从地将东西递了回去,低低嗯了一声。

这才胡乱扯过一个毛巾往自己的头上擦了擦,直把那头粉发擦成了一个鸡窝头。

虞宴朝柏温点了点头,便扣好外衫,率先朝门外走了过去。

浴宫里的雄虫都走了个七七八八,虞宴是从更低一层的神官浴室出来的。

可能是因为他出现的缘故,或是惊诧,或是好奇的目光统统朝他身上扫了过来,也有更极端些的雄虫气冲冲地要喊神官进来赶他。

但是得到的答案却是“这是大庭长的吩咐,请阁下见谅。”

估计是很少碰壁的缘故,加之雄虫的公共休息室竟然进来了一个身份低贱的亚雌,不少雄虫的目光并不友善。

鲜少几个表露好奇攀谈之意的雄虫也被身旁的同伴强拉硬拽地出了浴宫,故而放眼望去,眼下竟是只有虞宴和柏温两者在场。

还没等虞晏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