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里丝毫没有半分感情,仿佛他们与地上随处可见的花草并无区别。
“我有时候都怀疑他上.床的时候是不是也会露出那副窝囊废似的表情,不过雄虫好像都是他那样”
恺撒出口的话越发恶劣,他像是一个苛刻的评判者,竭力往每一个虫的身上都泼上一层脏水。
“傻子,废物,不中看更不中用,和他们一起玩有什么意思啊~”
他的尾音既轻佻又散漫,边说还边用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着虞宴的脸,仿佛是在调情又好像只是在单纯的羞辱对方。
虞宴被掐着脖子迟迟没有出声,恺撒以为对方是被自己戳穿后吓破了胆,心里越发的冰冷。
却不料对方却突然咳了几声,在虞宴抬头的瞬间,恺撒便直直坠进了他那双掺着碎星似的蓝色眸子。
“殿下想要我和谁‘玩’”
青年由于被扼住脖子的缘故,声音沙哑极了,似是沙砾被风掀起,磕磕绊绊地滚落在砂石地上。
恺撒眼神直勾勾地望着他,像是想要在他的身上戳出几个大洞。
他手下更用力了几分,甚至能够清晰地听到对方颈骨处传来的咯吱轻响。
那是骨节不堪重负的声音。
但是虞宴偏生不知死活地在这一片寂静中挑衅地出声,打破了对方的沉默。
“放心,我从来只想和殿下您玩”
最后一个字脱口的瞬间,雌虫的瞳仁顿时缩成了一条竖线。
那对眼仁规律地震颤着,仿佛猛兽受到挑衅后的生理反应。
“咳咳咳咳”
在虞宴即将要用昏睡剂的前夕,恺撒猛地松开了桎梏在他脖子上的手。
空气从鼻腔铺天盖地地涌了进来,宛若一阵甘霖,滋润着近乎枯涩的肺叶。
虞宴捂住自己的脖子咳得厉害,他的声带很痛,刚才发声已是勉强,眼下更是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但他的脸色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在略微平息了呼吸之后,他顶着那张苍白的脸,笑眯眯地望向了近在咫尺的恺撒。
“所以殿下想要和我玩什么?”
恺撒的眼睛微微眯起,他望着虞宴那张白到近乎恐怖的脸,心里烦躁的情绪不降反升,他想
要不还是弄死吧
这是最省事的方法
他神情冷漠地打量着这只亚雌,眼神划过他由于窒息而微微泛红的双眼,一直看到他那双过纤细的脖子,上面有一道青紫的印子。
那是他的杰作。
他的
在他打量虞宴的同时,领口处的绶带却是微微一紧,恺撒的眉头微挑,但还是随着那股力道顺从的低下了头,面无表情地打量着那只胆大包天的亚雌。
对方的手轻轻缠住了恺撒胸前的链环,暧昧地绕着圈,仿佛那不是什么挂饰,而是他的发丝。
“没关系,殿下玩什么我都奉陪”
“谁让我喜欢殿下啊”
亚雌的声音明明又哑又难听,却仿佛像是一把裹满蜜液的银刃,让人明知是陷阱却还是不自觉地将头放到刀刃之下,情不自禁地去尝尝它的味道。
这个暧昧的姿势持续了很久,直到恺撒的眼神闪了闪,虞宴这才轻轻松开了手,仿佛从手心里放飞了一只即将溺死的蝶。
恺撒站起身睨了他一眼,半声不吭地向门口走去。
在靴子踩过那扇门的瞬间,他回头朝虞宴阴恻恻地笑了一声,脚下用力,木板应声而碎。
“行啊你不是要上前线吗?我们有的是时间。”
*
待雌虫彻底离开,虞宴支着腿靠坐在墙边,脸上挂着的温和笑意顿时如潮般褪去,他点开通讯器,神色冷淡地给里德发去了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