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三千脚店,唯有七十二家正店,若就这么浪费酿酒资格,有些过于可惜。”
如今水果种类这么多,不拿来酿一些入口清甜柔和的果酒实在可惜,这个赛道如今还没什么人呢。
“我想着,白日里卖茶点,到了夜间卖酒。为了打出差异,虞记仍然一如从前,而浮白馆整体定价在虞记之上,专卖清酒,至于下酒菜,”
“若是从玉壶春、虞记外带,咱们便免费代为装盘、加热,若是别家吃食……”
虞蘅狡猾眨眨眼,笑道,“便略收一二‘服务费’。”
话音间隙,又将一碗茶饮尽,末了咂咂嘴,冲谢诏眯眼一笑:“夫人好口福,谢郎君点得一手好茶!”
谢诏看她这副牛嚼牡丹行径,不由得抿嘴,偏偏伸手不打笑脸人。
又见母亲竟然也如此,二人谈得起兴,心思全不在茶上,便是他提醒也没用,多半还会招致母亲嫌弃“臭讲究”,干脆自暴自弃丢了茶筅,换成普通泡茶来。
又听得虞蘅一本正经地描补:“其实咱们做买卖的,这点子小事一般都不会与客人计较,可管理一店便如一国,需得在经营之初便定好规矩,否则便容易被人钻空子。”
“这一点‘服务费’,不至于招致客人不满,亦能促进两家的营收,成两全之美啊!”
听听,多么地善解人意。
谢夫人为她的经商之才所撼,简直恨不相逢少年时,说定入股以后,仍按捺不住激动心情:“我儿再点茶来!我欲与虞娘子结为金兰,今日便以茶代酒磕头!”
“……”谢诏无语地看一眼自家母亲。
虞蘅哈哈笑道:“那不成,我年岁恐怕比谢郎君还小,占大便宜,他岂能乐意?”
倒也是,谢夫人端详二人面容,点点头,自来熟地打听起来:“阿蘅几岁了?”
“尚未过十九生辰,却也快了,就在最近。”
算算日子,离这一世生辰还有十来天吧,过了生辰,按虚岁便是二字开头,“奔三”的人了。真是时光如梭啊,上辈子多活了两三个年头,却大部分时候都在按部就班,远不如这辈子做的实事多。
虞蘅小小感慨一笑,又听谢夫人问,“家中可有中意婚配的郎子了?”
虞蘅脸皮厚,坦坦荡荡笑道:“本有一个,来汴京成亲,人家嫌我出身,便断了姻亲,如今只看缘分了。缘分没到,便这样经营些买卖,与婢与友,招猫逗狗,不是也很好?”
谢夫人却热心琢磨起给她介绍对象来,又觉得自己认识那些商户子弟,要么是英年早婚,要么便是家里宠坏了的,不堪良配,实在配不上这小娘子。
从生意事换到这样女儿家的话题上,不便旁听,谢诏起身要走,却见母亲冷不丁指着问:“我儿如何?”
……谢诏脚下一顿。
本是一时念起,谢夫人却越看越觉得行,两人模样般配,年岁也般配,关键是——她喜欢!
“男未婚女未嫁,不是很好?”谢夫人抓紧推销起来,“阿诏快转过来,多俊俏的脸,叫人家也看看!”
郎君自然很好,虞蘅憋着笑,看看那一杆青竹似的端方背影,还有日光下透红透红耳廓,笑眯眯道:“却不瞒娘子,我选夫婿,还是中意那嘴甜些、体贴些的小郎君。”
谢诏未理,更加快了离开脚步。
第53章 油盐枸杞头炒蒌蒿薹子
浮白馆头一日开张就忙碌起来,虞蘅与兰娘无暇顾及老店,好在还有阿盼,镇守着底下新买来几个跑堂的,不至于上错菜或说错话,惹得客人不快。
厨房里,阿柳亦拿出了掌勺大师傅的排场,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帮厨们的分工。
说来新买这些丫鬟里头,还有的是当初阿盼的同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