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殷掌柜打发陈管事出去,自己却躲在店里。
陈管事一冒头,就被薅住了胳膊:“这就是宋家的管事,大伙莫叫他溜了!”
陈管事连忙高声安抚:“我不溜,我便是来瞧瞧大伙,看看怎么回事。”
众人听他这般说,好歹放开了手脚。
陈管事狼狈地正一正领子,对方才最为激动嚷着要赔钱的男子询问:“张大官人,方才说我家饭菜不干净,何出此言呐?”
不用张官人说,另有一家仆神色愤愤替他作答:“我家阿郎一向身体康健,却从昨日晨起就腹痛,大夫说是吃了不干净吃食患了痢症。”
张官人附和:“我睡前可只吃了你们家酒菜。”
“怎么会呢,莫不是客人近来着了寒凉,这才偶发腹痛?我们家饭食,各位也是吃惯了的……”
“一人还说偶发,我们这么些人都在这儿,难道还是诓你不成?”
陈管事捏着汗,心说他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
有激动的客人直接拨开他,冲进后院:“干不干净的,一瞧便知!”
谁料才进厨房,一股腥味便冲得前头的几人一个趔趄。
“唔,什么味儿啊!”
“好腥气!莫不是这里边的鱼虾?”
张大官人素来身强体壮,一脚就将角落里的大缸踹翻,里头的鱼虾泄了一地,遭此横劫,虾子没精采地随意扭了几下便没了动静,鱼也躺在砖地上,鱼嘴一开一合。
按说正常的活鱼虾,即便离了水,也有一段活蹦乱跳的力气,这些鱼虾着实古怪。
众人仔细一看,那虾不是正常的青黑,虾身都泛白了,鱼身上也格外黏腻。
“这,这甚么臭鱼烂虾,竟也敢卖我们!”
有人自家便是养鲤的,认了出来:“这是西陇村的病鱼病虾!”
“好哇,病鱼虾也敢叫客人吃,让你们掌柜出来给个交代!”
陈管事茫茫然辩解:“这怎么会是病鱼病虾,我们早晨买回来还好好的……”
他止住了话头,想起来那朱贩子,每日天不亮就来了,他清点货物时,只能瞧见篓子里鱼虾是活的。
虽然最后此事以将那贩病鱼虾的朱贩子扭送官府,判了刑罚结束,可宋家酒楼在人们眼里也成了贪图便宜给客人吃坏饭食的黑店,许多老客人都不再去了,生意一落千丈。
倒是虞记因为离得近又口味好,因此多了一波客人,便包括那张官人。
第35章 第35章崧菜蹄膀
八月一过,天气越发冷了,天黑得早,附近住户也便睡得早,往往虞记打烊时,路面伸手不见五指。
虞蘅叫阿柳两人也别回郑家宅子了,就在店后暂且跟她们挤挤睡。
“我瞧隔壁茶叶店娘子挂了转租牌子,待我过阵问问价钱几何。”
如今店里十几张桌椅,多数时候是坐不开的,后来的客人要么拼桌,要么只能排队等着,客人们时有抱怨。
虞蘅本来想辟个窗口卖那些从食小食,又苦于人手不够,拖了这些时日,便偶然听见徐娘子想搬家的消息,若能一道买下来,便再好不过了,若主人家不愿意卖,再想旁的法子。
设想得好好的,眼下却在分配住房上出现了分歧。
阿盼非要和她睡一屋。
虞蘅有些嫌弃:“你睡觉不老实。”
阿柳得意洋洋看她一眼,还没说话,就听见虞蘅又道:“阿柳也磨牙,还是阿玲和我挤一屋。”
阿玲受宠若惊地抱着新做厚褥子搬了过来。
其实虞蘅也有旁的考量,阿盼跟阿柳这两个,大是非上倒是出奇一致,或许住得近些,便不会炮仗对上火药似了?
“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