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
席温纶被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搞懵了,伸出去抢匕首的手僵在高处。
符瑎倏然陷入这种很多人围着的局面,变得无所适从。
好在席温纶在这里,他还有地方可以躲。
于是他把席温纶胳膊拉下来,让他两手都环绕自己。
“你来啦!”符瑎用气音跟席温纶对话,尾音上扬。
方才还在苦恼该如何逃出去,以免遭受那两人折磨,没想到他救世主马上就赶来救他了!
席温纶着急道:“你跑到这里做什么,伤口怎样?止血么?”
“啊?哦,那个不是血。”符瑎解释,“我刚不小心把东西弄倒,然后红茶泼到地毯而已。”
“有一个盒子好像也被我摔开,我想把它捡回去放。”他伸出缩进衣袖里手,“你看,我没有碰到刀,也没有受伤。用袖子当手套去拿,还好穿了长袖。”
席温瞧见他这没肺笑脸,像只打翻水杯还无辜地对视小猫,好气又好笑地捏了捏他的鼻尖。
“刚才刀呢?”
符瑎指了指大腿处木盒,“在这里面,这个是不是……”
卓惠莲技师踩着细高跟,也要迈大步冲过来打断他们的对话。
“哎呀,符小先生没受伤吧,这东西是我私人物品,来,把它拿给我吧。”说着,她便要去抢走符瑎抱着的木盒。
在卓惠莲手指碰到木盒的前一刻,席温纶眼疾手快把它拿到身前。
她的五官霎那间变得扭曲,随后瞬间消失,挂上如常的微笑。
席温纶快速地扫视一圈房间,嘲讽道:“再怎么模仿,你连她一根毛都比不上。”
卓惠莲神色一紧,旋即像面对小孩撒泼那样无奈地弯唇,“温纶,你在说什么呀?是不是老毛病又发作了,你以前犯病的时候就经常说些疯话。”
“那么多年了,你还是没长进。”席温纶嗤笑一声。
“或者说,活在我给你造温室太久了?”
话说到一半,席温纶单手拿着木盒上抛又接住,卓惠莲心随着木盒上上下下。
席温纶倏然笑了,笑得十分畅快,“本来想再看看你们火烧屁股丑态,但既然你亲自把东西送过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卓惠莲此刻似乎受到了极大的精神震撼,她甚至维持不住平日里温言细语优雅贵妇人姿态,像个市井泼妇般大吼:“怎么可能!你怎么会记得,你为什么会记得!”
“妈!你中邪了?”席经亘头一回见他妈妈如此失态的模样,她冲他生气的时候都要摆著名媛架子,似乎这是支撑着她的脊背骨。
席温纶懒得理突然发疯喊叫的女人,把符瑎从地上拉起,替他拍拍灰尘。
“走吧,先回去。”
“不行!你们不能走!把东西还来!”卓惠莲着魔般盯着那木盒,倏然往前猛扑过去。
她拼尽全力去抢,却在半途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拦住。
那是郑管家。
关于他们这一辈争斗,作为席老家主代言人郑管家通常不会过多参与。
争家产么,各凭本事罢了。
但如果郑管家掺和进来,那么意味着老家主已经知道当年的真相。
卓惠莲不敢相信这样的现实,如果事情败露,她这几十年来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会白费!
此刻席温纶看上去倒是心情不错,尚有闲情地解释附带嘲笑:“你以为那点伎俩能瞒得过谁?”
“都已经成年这么久了,自己造下的孽,等到承担后果的时候反而无法接受?可笑。”
符瑎一脸懵逼地听完他们的对话。
这说的都是啥,他真的一个字都听不懂。
好在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