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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应该为他们大仇得报而感到欣慰。
但告别终究也是分离,饶是早知有这一天,暮从云也没能马上反应过来。
越笙陪在他身边,同他一起看三个执念散去,等楼下的执念一个接一个的离开,青年才伏在他肩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从桥梁上离开,越笙身上已经没了那股愈发浓郁的幽冷气味,但他的灵魂毕竟在花海里游荡许久,带着点清淡的花香,是怎么也褪不去了。
左右这味道也只有青年能够闻见,越笙好脾气地被他搂在怀里吸,二人窝在软乎乎的沙发里,在医院里人来人往,总放不开来亲昵,在家里暮从云就要补齐缺失的这一点贴贴似的,扒拉着他不松手。
“桃枝早上把刀给了我,”他想着说些什么,转移开青年的注意力,“你呢,周局来找你说了什么?”
青年顿了下,闷闷的声音从他颈窝里响起:“嗯……就是说他还留着我爸妈给的东西,这几天回去老家找给我。”
“……他还问我要不要一起回去,我拒绝了。”
越笙默了下,就觉颈间皮肉一痒,似乎是被轻咬了口,旋即暮从云加深了力道,在咬痕上磨了磨牙,又向着原先的印子加深了些。
本以为越笙会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或是推开他作乱的脑袋,但越笙什么也没做,任由他在那一处圆滚滚的牙印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又过了一会,等到他略微冷静下来,正要抬起脸时,才听越笙轻声问道:“既然你不想和他回去,那……”
他撞入了一双漾开细碎水光的桃花眸:“和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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