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们需要我的投名状?”
他作沉思状:“到异象局门口附上我的简历算不算?或者你们需要更专业的机构检测?”
“都不需要!”眼见着青年一心向外走去,余桃枝气急,几乎是带着哭腔喊道,
“——总之你不能加入异象局!”
“为什么?”暮从云停下脚步,等待着她的后文。
“因为、因为……”余桃枝攥着他的五指几乎都在颤抖,她语无伦次,反复地组织着语序,“我们的人已经满了,对,异象局已经用不上你了!”
“……是吗,”青年略带遗憾地一低眼,在余桃枝以为他回心转意的瞬间,他叹了口气,“那我只能去向别的小队自荐一下,看看还有没有位置了。”
余桃枝现在就是傻的,也知道暮从云是在和她对着干。
但她拿这样的暮从云就是束手无策。
眼见着不远处有几束手电光打来,而青年也举起手机的闪光灯回应,暴露的风险就在那么一瞬间,她一时再也顾不上什么,收回了抓着青年的手。
她双拳紧攥,闭起眼,压抑着颤抖喊道:“因为这是我答应他的!”
她不知道暮从云是不是已经被局里的人发现了,也不知道青年有没有再往前走去。
“他就求了我们这么一件事……”她再也忍不住泣声,捂着脸缓缓蹲下,“所以求你了,别去……”
青年的脚步声再度响起,这次却是停在了她的面前。
余桃枝心尖一动,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他,没等她眸底涌现几分喜色,她却先看见了暮从云阴沉的面色,还有——
“小心!”
她一把站起身来,上前一步拦在了对方身前。
她亮出手里的银枪,谨慎地看向不远处阴气沉沉的恶灵,那恶念却只是轻蔑地看她手里的武器一眼,对她咧嘴一笑。
糟了。
这恶灵杀了好几个生人后,怨气深重,危险指数成倍増长,不是她一个人能够应付得来的!
她双唇紧抿,面上不显,就要掩护着身后的暮从云先行撤退。
但那恶灵大概是看出了她的意图,他一偏脑袋,舔了舔还沾着血色的尖牙,张着血盆大口就要朝她们扑过来。
就在她下意识开枪的一瞬间。
一道金色的火焰从她身后窜出,几乎是以摧枯拉朽之势,就自下而上地点燃了整个恶念,恶念嘴里发出尖锐的咆哮,他滚趴在地,轻而易举地躲开了余桃枝的子弹,却如何也无法扑灭身上的火焰。
公园里涌动的黑色怨气也被金焰灼烧得开始四处逃窜,就在余桃枝目瞪口呆时,暮从云缓缓地上前两步。
金色的流光编成了一道巨大的口枷,锁住了恶念痛苦哀嚎的声音,而后他偏过脸,再也没有理会地上被烧得几近灰飞烟灭的恶灵。
“给我说清楚,”青年眼底是黑压一片的戾冷,“什么叫做……他就求了你们这样一件事?”
他的背脊起伏着,几乎是尽力克制了情绪,才没有在她面前失去礼数。
余桃枝愣愣地看着他。
在青年身后翻滚哀嚎的恶念最终不甘不愿地止住了声息,而她几乎没有看清那一道火光是什么时候点燃起来的。
——这样的实力,在局里只有越笙才能堪堪与他比肩几分。
她看向对方紧抿的双唇,冷峻的面色,以及……压抑着怒气,却难掩担忧的目光。
下唇又一次,被她尝出了铁锈的味道。
或许他真的能够做到呢?
……或许她现在攥住的,就是拯救越笙最后的希望呢?
他们小队里的人,几乎都被那个沉默寡言的队长伸以过援手,或是顶罪之情,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