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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显然还控制不好自己的身体,手指痉挛了几遍才拿起那把鬼刀,他撑着刀, 摇摇晃晃地想要起身,却几次因为身体的无力而失败。

他的手……使不出力气。

越笙低头急促地喘息着,正待再次尝试,长刀却被面前人夺了过去。

暮从云把他好不容易捡起来的刀重新扔回地上, 再把面前瞪圆了一双眸的人揽回了怀里。

青年声线低缓,似乎带了几分愧欠:“我刚才刺伤那个恶鬼,是不是伤到你了?”

余桃枝说越笙和刀灵是共生的,他之前还不明白其中意思,现在却后悔怎么没有向她多问几句。

越笙很快调整了呼吸,在他怀里摇摇头:“没有。”

说着就要起来。

但青年的动作很坚定,除了不让他起身外,他还把下颔抵在越笙发顶,按在越笙后脑勺的手掌也来回顺着他的后颈,像在抚摸一只小猫。

“哥拿刀做什么?”他轻声问。

“……送你离开。”

在他怀里挣扎的人闷声道,随着身体逐步恢复感知,他能察觉到灵坟里的恶灵们的蠢蠢欲动,恨不得下一秒就冲进来分一杯羹。

按着不让他动作的青年也不知懂还是没懂,随意“哦”了声,暮从云问道:“那你呢?”

“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伴随着越笙的沉默,顺着他后颈的那只手慢慢停了动作,转而危险地捏了捏,像是在警告他想好再说。

越笙又怎么可能想不明白,暮从云是为他进来的。

可是……

他不能走。

他默了几秒,试图和对方讲清楚事理:“这里很危险,我先把你送出去。”

没有任何一个活人的身体,能够忍受长时间待在灵坟里被怨气侵蚀,倚在青年怀里的几个瞬息,越笙又恢复了他的嗅觉,他鼻翼微动,迎面扑来的却是青年身上沐浴露的清香。

——夹杂着几缕血腥的铁锈气味,一股脑地往他鼻里钻。

青年捏着他后颈的手顿了顿,随即他头上传来一声轻哂,有谁漫不经心笑了声:

“腿长在我身上,我不愿意走,哥要怎么送我?”

暮从云低了眉眼,意有所指地看向越笙失力的身体,男人因为震惊稍瞪圆了一双眸,根本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的话。

暮从云还会让他知道,自己不仅说得出,也做得到,眼见着火圈越来越小,又往二人身边收缩了几寸,越笙急得又想去抓地上的刀,抱着他的人却忽然牛头不对马嘴道:

“哥还没和我解释清楚呢,你为什么删我好友?”

越笙面上空白了一瞬。

“哎,”青年幽幽叹了口气,“莫名其妙被删了,眼巴巴地找过来,不给个说法就算了,还要赶我走。”

寥寥几句,俨然将自己描绘得弱小无助、我见犹怜,还狠狠控诉了一番越笙的无情。

这是、这是可以这样比对的吗?

越笙无措地动了动唇,他想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这里太危险了,你先离开,但对方仿佛能够猜出他心里所想,假笑着先一步捏了把他的脸:

“越笙,你要给我赔偿。”

十分之专制,喊他名字的语气也带了几分咬牙切齿。

“……”这还是他恢复意识后第二次被青年直呼其名,越笙呆滞片刻,竟然下意识顺着他的话问下去,“赔给你……什么?”

他在这里面,还有什么能够赔给对方的?

青年莞尔:“利息我已经收过了,其他的出去再算。”

兜兜转转还是离不开这个话题,眼见着对方什么也听不进去,还是那副要把自己也带出去的想法,越笙终于破罐子破摔,和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