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可以说是寸步不离,而且入口的吃食也都会一一验过。”
林蕴疑惑:“那他就这么巧,突然病死了?”
林蕴不可置信,老天对林岐川这种恶人不会这么眷顾吧?哪有那么多的巧合,真不是林岐川下的手吗?
谢钧摇头:“问题出在吃食上,没验出毒,但那郭权吃了几口却突然喉头发肿,呼吸不畅,即使及时叫了大夫,也没救回来。”
“大夫没看出来,那饭食和当日郭权入口的茶水又都再找人验过,的确无毒。”
林蕴听这症状,不是毒的话,她猜测道:“他不会是吃了什么东西过敏吧?”
但林蕴还是搞不明白,林岐川手有这么长吗?过去十几年他都没找到郭权处理掉,突然陆表哥找到人了,他就跟着得到消息了?
谢钧:“过敏?”
林蕴想到大周是没有过敏这种说法的,举例道:“世家官眷好漆器,视其绚丽多姿,华美非常。但做大漆的工匠大部分全身生疮,少数全无反应,其实是因为大漆是一种大多数人都过敏的过敏原,没反应的便是不过敏的。”
谢钧一听便明白了:“所以你认为是吃食中加了某种无毒,但郭权却吃了会过敏的食物?”
将林蕴点头,谢钧询问道:“介意我将这个推测告诉陆暄和,让他接着往下查吗?”
林蕴自然不介意,又听谢钧说陆表哥做事谨慎,提前就安排郭权写下了口供,以及将他手上的证据拿来了,林蕴狠狠松了一口气,绕这么一大圈并非全无所获,她问:“凭现在的东西能给林岐川定罪吗?”
谢钧道:“不知道,他并未告诉我证据是什么,且看他们后面的动作。”
聊完此事,林蕴便忧心忡忡地回自己的厅房接着办公了,只是眉头一直打着结。
林岐川反应这么快,陆表哥和堂姐身边不会有他的暗桩吧?若是这样,敌暗我明,这可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林司丞在谢次辅那里待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张维他们都暗暗打量林司丞的脸色,脸色这么差,不会也挨骂了吧?
张维自认和林司丞关系不错,宽慰道:“次辅向来器重林大人你,今日想来也只是就事论事,林大人莫往心里去。”
闻言林蕴疑惑地抬头,什么别往心里去?
***
林园,勺海堂。
忧心忡忡的显然不只是林蕴一个,林栖棠独身一人静坐书房,指尖发凉。表哥昨日连夜来找了她一趟,告诉她郭权身死的消息,为了让她安心些,还将郭权的口供以及当年的一封信交到她手上。
“栖棠,如今的证据已足以掀起轩然大波,但人证已死,若要万全,能够一击必中,我们应当再等等,找一些旁的佐证。当然,你若是等不及,我亦可以直接弹劾林岐川,手头上的证据就算无法定罪,也足以让陛下彻查此事。”
林栖棠当时收下证据,只轻声应道,不着急,再等一等,找找证据。
此刻,她再次打开那封密信,是当时的叛军头子鲁王给林岐川写的信,让他快些递消息。
林栖棠长长呼出一口气,压下那些愤懑与焦灼。
没有人证,林岐川又是个外表随和,实际狡诈的,这两样证据能让他伏法吗?
林栖棠没有足够的把握,因此她不愿意让表哥赌上官声和前途,明面上掺和到这件事中。
表哥已经为了她的事毁了婚约,不能再让他毁了前程。
林栖棠对表哥说谎了,她其实心急如焚,借着阿蕴的风头,林岐川得了陛下的青眼,过几日就要领兵征讨瓦剌了,眼看着便要扶摇直上,此时若不能将他拉下,日后只会更难。
“笃笃”两声轻响,般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姐,刚蒸好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