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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夫人 阮阮阮烟罗 49698 字 1个月前

些离开谢家,也许谢疏临今天就不会知道她怀孕的事,不会在心中更添一重痛苦。

“……我们和离吧”,之前怎么也不舍得说出的话,在此时心绪最忧乱时,从慕晚口中说了出来,慕晚艰难启齿,衔着无尽的悔恨,想将旧事对谢疏临全盘托出,尽管皇帝要求她舍去与他相关的事,仅告诉谢疏临宋沅身世不明,告诉谢疏临她不是他想象中的好女子。

“……我其实,并不像你想的那样,我瞒了你很多事,很多的事,不仅是现在,还有从前……”长期的压抑,在一瞬间像要决堤,慕晚就要说出所有时,谢疏临将她搂着更紧,轻对她道:“不要说了,我知道这些话都是陛下逼你说的,我知道你并不想和我分开。”

这是谢疏临第一次向她坦诚,坦诚他知道她的“失踪”与“归来”,俱是皇帝在背后操控。尽管早猜到谢疏临已经知道了,可真听到谢疏临这样说,慕晚在骤然间仍是无颜以对,她紧咬着唇,只觉心如刀割,一时说不出话时,又听谢疏临语意坚沉道:“我不会与你和离的,他是天子又如何,天子也不能再分开我们。”

谢疏临牵着她的手起身,将她带到他的书房后,将书房门窗紧锁,又牵她走到书房深处的一张挂画前,将那幅挂画取下。画后的墙壁上,竟有一处暗格,谢疏临将暗格打开,从中取出一只上了锁的长条匣子,在开锁之后,将匣内的一道明黄布帛卷轴,拿放到了她的手中。

卷帛上绘着龙纹,这似乎是一道圣旨。慕晚不解地朝谢疏临看了一眼,见烛光下谢疏临半张面庞都侧拢在幽影里,心中泛起不安的感觉,她垂下眼,将手中这道圣旨缓缓展开,见这是一道遗诏,是先帝的遗诏。

目光飞快扫过遗诏上的文字后,慕晚双手忍不住轻颤起来,遗诏上的每个字,都似是熔火的陨石砸向了她的心间,她慌忙这道遗诏合上,手颤着几乎是将遗诏摔回了匣子里,慕晚忙紧抓住谢疏临双手道:“你不能把这道遗诏拿出来,不能让陛下知道这件事,你绝对不能这么做,不能引火烧身!”

天下安定,皇帝早就大权在握,帝座固若金汤,谢疏临若为了保住她,而拿这道遗诏去威胁皇帝,甚至掀起造反之事,只会将他自己推向刀山火海。不可能有任何皇帝能容忍臣子这样做,皇帝现在是对谢疏临仍有君臣情义,可如果谢疏临拿出这道遗诏,什么情义在皇权面前都会灰飞烟灭。

“你不能做糊涂事,你千万不能糊涂。”慕晚心急如焚,已是在苦苦恳求谢疏临,但谢疏临决心甚坚,将她拥在他怀中道:“如果他肯放过我们,我永远也不会拿出这道遗诏,但如果他非要逼我们夫妻分离,我只能做拼死一搏。”

事已至此,慕晚已没有任何选择,皇帝是不可能放弃对她的逼迫的,皇帝对她的报复要到她至死方休,她现在只剩下一条路可走,即让谢疏临断了对她的情意,谢疏临对她断情,与她和离,就不会冒险使用这道遗诏,不会引火烧身。

令谢疏临对她断情,这本也是她发下的毒誓,冥冥天意,似是不容她逃避,定要她这么做。慕晚将手从谢疏临手中挣开,她在烛光中望着谢疏临,她的丈夫,这天下间最好的男子。

“我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后悔没有早告诉你,早在我们成亲之前,早在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就应该说出来,那样,你就不会被我牵扯进来”,慕晚忍着心中的哀戚,望着谢疏临道,“我不是你想象中的好女子,阿沅,并不是我那亡夫宋扶风的孩子。”

“阿沅,是我‘借种’来的,那时候,宋扶风快病死了,我为了能拿到他死后的遗产,为了不在他死后被赶出宋家,必须要有一个遗腹子。我当时带着病重的宋扶风,到了宋家在江州渡月山脚下的别院,我想在那里寻一男子私通,使我自己尽快怀孕。”

“没等我去找到那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