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紧揽在怀中,慕晚的惊呼还未发出就堵在了嗓子眼里,在她抬眼看见皇帝冷沉的面容时。
因为今日奏折颇多,皇帝即使勤政不怠,也还是到未初左右,才将众多奏折都批复完毕。皇帝以为慕晚在午后就已进宫到了梧桐院,是他迟了,赶往梧桐院的路上步履匆匆,后背都微热出一层汗来,结果到了梧桐院里,却见空无一人,他是扑了个空。
像是满心的热火陡然被冷水泼浇,皇帝当场脸色就不大好看了。陈祯在旁小心觑看着,向皇帝请示,是否要派人去寻慕晚。皇帝径否了陈祯的提议,让陈祯等都离得远远的,自己独自坐在屋内,等待慕晚,看她究竟几时来,看她会否竟敢不来。
独自等待的过程中,皇帝满心躁郁焦灼,一时想慕晚竟敢耽搁不来,是对他这皇帝大不敬,一时想慕晚若真贤良淑德,自然不愿做对不住夫君的事,也怪不得她。躁乱的心绪胡乱冲涌,在慕晚终于到来时,化作了禁锢的手段,皇帝径将慕晚拉到他怀里,将她钳制在他双臂中,不容她挣脱离开。
“……请……请陛下放开臣妇”,慕晚抑着心中的惊惧,努力保持镇定地说道,“请陛下放开臣妇,容臣妇向陛下行礼……”
“何必行礼”,皇帝冷冷地道,“你若知礼,怎敢此时才来?”
“臣妇……臣妇……”慕晚还未说出些什么时,陡然身体悬空,皇帝忽然将她打横抱起,声音沉冷,“朕要罚你。”
他已等待她多时,他要向她收取等待的报酬,一名帝王的等待,自然值得高昂的报酬。皇帝将慕晚抱放在窗边小榻上,径欺身吻了下去,似是食髓知味,从昨日知晓这甘美味道,他心中一直思念,甚至深夜为之辗转难眠,如今再度采撷,滋味一如初次品撷甜美,甚至似乎更加甜美,在他不似昨日那般青涩毫无章法之后,她似是甘醇的佳酿,他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意乱神迷之时,皇帝不由心想,这是否就是书中所说的温存之意。将夏的日光明亮热烈,透过薄薄的窗纱落在窗边的小榻上,在摇曳映窗的梧桐树影中,耀得人时不时目眩神迷,被迫承受的慕晚,早就云髻摇散,衣衫凌乱,然皇帝似是犹不满足,比之昨日在枕流舫,他掠占的动作越发无礼可怕。
慕晚无力挣脱,在终于能喘|息片刻时,皇帝的掠夺却已侵到她颌下颈畔。将要入夏的天气,衣着本就较为单薄,纠缠中,慕晚身上轻薄的外衣,早已滑落肩头,皇帝循着本能与幽香探吻向下,却在望见雪肤上的异常绯色时,顿了一顿。
皇帝暂停动作,抬指拂了一拂,起先他以为可能是小虫叮咬,但看着似乎不像,慕晚锁骨处的绯红点点,似是飘落的花瓣,犹被风吹向衣衫更深处。皇帝将慕晚的衣裳又拉开了些,望见了更多轻浮的绯色,在她雪白的肌肤映衬下,犹为刺眼。
疑惑片刻,皇帝正要问慕晚时,自己忽先心念一动,似想到了什么。他低首轻轻吮吻了下慕晚雪白的肌肤,见随之绯色洇染,心里立即明白过来,原是因为夫妻恩爱,是谢疏临在慕晚身上留下这许多绯色痕迹,他已看见的,就已如此刺眼,在尚被衣衫遮蔽的身体部分,是否藏了更多更多。
昨夜,他因思念慕晚,辗转反侧、孤枕难眠之时,谢家清筠院的寝堂里,不知慕晚是如何与谢疏临颠鸾倒凤、恩爱无尽。皇帝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但又不知是何滋味,慕晚与谢疏临是新婚夫妻,再怎么欢爱都合情合理,他们是合情合理,那他呢……
皇帝心中亦凌乱时,见眼前一晃,慕晚将手臂横在了胸前,慕晚虽不能从他身下挣脱,但极力用手捂着遮掩胸口的凌乱衣裳,恳切地望着他道:“陛下不可……”慕晚用正经理由恳求他道:“请陛下放开臣妇……容臣妇……臣妇为太皇太后绣像……此事不可耽搁……”
然皇帝已隐约看见一片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