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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夫人 阮阮阮烟罗 39057 字 1个月前

还称呼那男子为“陛下”!

陛下……不就是皇帝吗?可怕男子是皇帝!皇帝……真可怕……阿沅因为心中畏惧,就没有走进清筠院里,后来他在院外看见祖母来了,又听到祖母说要去照顾醉酒的祖父,就自告奋勇地跳了出来,他一点都不困,有精神有力气,可以帮忙。

谢夫人不想领这个情,就要让侍女把这小孩带回房睡觉时,忽然间手上一软,这个阿沅竟然牵着她的手,同她撒娇道:“祖母,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第一次被小孩牵手撒娇的感觉,让谢夫人心里漫起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这个小孩,还正仰着小脸,甜甜地唤她为“祖母”。谢夫人虽没说“好”,但也没将小孩温热绵软的小手甩开,沉默片刻后,还是任由小孩牵着,与他在夜色中一起走离了清筠院。

那厢,谢疏临已点了府中护卫,预备同陈祯等一齐护送圣上回宫。在临走前,他走进洞房,同妻子慕晚匆匆说了这事,道:“抱歉,我尽快回来。”

虽然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但对在新婚之夜,不得不离家一段时间、让妻子独守空房这事,谢疏临心中满怀歉意。不过慕晚没有半点怪他的意思,只是从房里拿了件杭绸披风,披在他身上,温柔地道:“夜里风冷,别着凉了。”

谢疏临握了握妻子的手,柔声道:“困了就先歇下吧,不必等我。”为了能早些回来,谢疏临不再耽搁,就走出房门,与陈祯等人,齐将醉酒的圣上,送进府外马车。

将要启程时,谢疏临担心车内醉睡的圣上会在夜里着凉,将慕晚为他披着的披风解下了,盖在了圣上身上,并仔仔细细掖好,方才放下马车门帘,吩咐众人起驾。

亲自领着护卫将车马送至宫门外,眼看着陈祯等人传来御辇,将圣上抬送往紫宸宫方向,谢疏临方才骑马归去。春夜月色下,他一路策马如飞,到自家府门前几乎是跳下马来,此生从未这般不沉稳过。

来去路上大半个时辰,这会儿已是午夜了。谢疏临步履匆匆地走进清筠院中,到房门前时,脚步却顿了顿,放轻了不少。慕晚可能已经睡下了,不能吵扰了她,谢疏临这般想着,几乎无声地将门推开,轻步走进房中。

原先洞房内到处都是燃着的喜烛喜灯,灯火通明如白昼,但这会儿,只靠近寝榻处的连枝灯树还亮着。衣架上,挂着慕晚的绣金嫁衣,镜台前,放着慕晚的重枝花冠,谢疏临愈发将脚步放轻,轻轻撩起纱帘,见慕晚并未在榻上安然躺睡,而是靠坐在床前脚踏处,阖眼伏在榻沿边。

像是在等待他的过程中,因困意不断上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谢疏临轻步近前,弯下|身去,搂着慕晚的肩臂,将慕晚拦腰抱起。

第一次抱慕晚,是在一个清风徐来的午后,她攀爬梯子取货时,不慎一脚踩空就要跌下,他就在旁,急忙伸臂去接。柔软馨香跌落满怀,那一瞬间,他似接住了云朵般的梦,慕晚就像是他的梦,像在遇见她前,他谢疏临根本不会做梦。

谢疏临将慕晚轻轻放在榻上,为她除去了绣鞋绣袜,又将她臂上的跳脱、手上的戒指等慢慢取下。睡梦中的慕晚,手指是微微蜷缩的,她的指甲染着鲜艳的蔻丹,指腹的触感,温热而又柔软。

第一次与慕晚牵手,是在一个彩霞满天的黄昏,那日,他在下值后又来到她绣摊上,却也不知要说什么,只能说要买帕子,又买帕子,每次来时都买上一方帕子,却从来没用过,将一方方仔细收起叠放在书案上的木匣中,日复一日下来,匣已将满。

可那日,她却不肯卖他帕子,明明摊上还有。他就改口,说要买摊上的绣制香囊等物,但她都不肯卖,眼睛也不看他,只是低着头道:“我这小摊子,不做谢大人的生意,请谢大人,到别处去吧。”

这是对他的拒绝。在这之前,他其实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