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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这次若不是杨二哥家里骡子是头脾性不好的爱踢人的,那又要被人得逞了。”

村长这么一说,村里稍稍有些年纪的人立马就记起来了,确实是啊,村里上一次受了大损失已经是二十多年前了。

这些年,虽然也有小贼登门,但基本都是小打小闹,就是偷点锅碗瓢盆或是地里的菜,像是偷家里牲畜这样的事已经许久没有发生了。

“把周老幺嘴上布带解了,一定要把内贼问出来!要是不说就送衙门!”万冬阳一句送衙门吓得地上的三人挣扎不停,朝廷对偷盗的判罚很重,偷盗牲畜尤甚,战乱之时,偷盗马匹最重可判斩首之刑,眼下虽是和平年间,判罚也不会轻。

这几人便是未遂,若是被送去衙门,除了要打板子蹲大牢,等到放出来还要服苦役,要给朝廷修桥铺路挖河道,总之一句话,只要万家坝的人将他们送去衙门,他们的后半辈子就完了。

周老幺嘴上缠着的布带子一解开,便不停的求饶,不停拿以前的情分说事,想让万家坝的人放他一马。

“各位叔伯婶子,求你们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我爹腿摔断了,我娘得了重病,我哥哥嫂嫂也不管他们了,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求你们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放我一马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周老幺这会儿终于挣扎着跪了起来,他一句没提是谁和他里应外合,反而开始拼命求饶,还不停给村里人磕头,那是真的磕头,额头都磕破了。

周家先头被赶走了,附近也没有村子肯收留他们,他们一家子只能听从朝廷安排,迁居到了离着万家坝五六十里路的大湾村。

那大湾村是个十分偏远的小村子,赶个小集都要走上三十里路,而且土地贫瘠,物产不丰,周家到了那里可是吃够了苦头,因为他们不止要从头开始,还被本村恶霸欺辱,实在是苦不堪言。

周老幺说着家里人到了大湾村遭受的苦难,越说哭得越厉害,瞧着实在是可怜。

周家老两口以往在村里人缘算是不错,好些人一听他两个儿子不管他们两口子了,而且一个断了腿,一个得了重病,面上都开始有些心软了。

“哎,我家那口子以前也摔过腿,当时家里的活儿没人干,周老哥没少帮我家干活啊。”

“我家女人们个个手臭,做点醪糟从来做不甜,周嫂子每年都会帮我家做两锅醪糟,有时候还会贴两个酒曲,周嫂子是个好人啊。”

周家在村里住了几十年,自然是有些人情在的,便是当时碍于他家名声太臭将人赶走了,可人就是这样,若不是真有什么深仇大恨,等人真走了,他们又要念着往日的好了。

万冬阳不知道周老幺的话真假,便是真的他也无所谓,他直接一脚踢在人下巴上让人别废话!“喊你说是谁和你们里应外合,谁让你说这些废话了,再啰里吧嗦的立马送你去见官!”

周老幺下巴被踢,直接咬了舌头,一时之间痛的他张不开嘴,而且还眼泪直流。

周老幺这样子惹了些同情,有人开始替他说话了。

“万兄弟,你先别动手啊,有话好好说啊。”

“就是,先别动手啊。”

“不是,你们有病吧?一个贼同情他干嘛?合着不是偷的你家东西是吧你能装大方?还是说,他和你家女儿也有一腿啊,你这么护着?”万冬阳没想到眨眼功夫,他倒是成了恶人了,气得他一句好话不会说了。

万冬阳的话着实是有点难听了,他大哥都出声吼他了,万冬阳也不管了,拉着自己夫郎就走,他算是看出来了,今天这几个狗东西是送不到衙门里了。

这一个个的都是些蠢蛋,只知道烂好心,看着吧,早晚还要偷到他们头上!

“哎,你这个笨蛋!”柳欺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