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早在年少之时也已初见端倪,先皇在世时对他很是器重。
然而,不知为何,最后先皇龙驭宾天,竟没有立下三皇子继承衣钵的遗诏,反倒是选了最不起眼的五皇子陈怀衡。
世人猜测如云,可随着时间过去,也很少有人能再记得当初的情形,而随着少帝脚步渐稳,自也没人敢再去无端揣测。
卿云现下过来,是因太后的慈宁宫来了人,原是近来暑热,太后食欲不振,今日用过午膳之后,还犯了暑病。
大昭以孝治天下,即便陈怀衡性情再怎么乖戾,可毕竟也是生母,她出了什么事,往慈宁宫跑一趟也必不可少。
陈怀衡也没多说些什么,直接让人准备了銮驾,前往慈宁宫去。
妙珠和卿云一同伴在身侧,慈宁宫她以前是来过的,她在司衣司里头,先前来给太后送过两身新做的夏装。
晌午过后,阳光最是强烈,皇帝倒还好,坐在轿辇之中,头顶华盖,妙珠和卿云一路走来,待到了慈宁宫时,汗水都快浸了满背。
慈宁宫的的屋顶覆着黄色琉璃瓦,于烈阳下闪烁着异常刺眼的光,里头的人听闻帝王突然亲临,忙迎着他往里殿去,孝端太后正躺在床榻上躺着歇息。
除了孝端皇后在,陈怀衡一母同胞的妹妹华宁公主也在此间。
华宁小他五岁,现如今也才十三。
她年岁正小,身上穿的戴的也都花花绿绿,看着就跟只小花孔雀一样,她坐在孝端太后的身边,手上在玩弄着鲁班锁,见到陈怀衡过来之后,也乖巧地起身同他行了礼。
“皇兄万福。”
陈怀衡的视线也就只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也算是应下了。
华宁也不怵他,毕竟先皇留下了这么的皇子、公主,可只有他们两个是同母同父的亲兄妹,他们之间理该是比旁人亲近的。
只陈怀衡的冷淡叫她实在不好亲近,见他应了声,她也无话可说,识趣地起身给他让了位,去了一旁站着。
那边母子二人见了面后便开始寒暄了起来。
太后被人搀扶起了身,她对陈怀衡道:“你那政务繁忙,倒辛苦还要往我这跑上一趟了,也是些不打紧的事,太医过来瞧过了,就是中暍罢了,祛祛暑便好了。”
太后年岁不大,当初生下陈怀衡的时候才十六岁,现如今也不过三十四,她保养得好,眉眼之间不见皱纹,额间也不见白发,只是中了暑,脸上看着难免沧桑了些,然而即便如此,也能看出其年轻之时的芳华,眉眼之间依稀能见得同陈怀衡一二分相像。
陈怀衡道:“母后病了,做儿臣的自然是要过来瞧一瞧,左右只是一些奏折要看,也没什么其余的事,来便来了。”
“难为你有心了。”
他们的话并不多,好像除了基本的寒暄之外就没其余好说了,说完了这些之后,两人竟就这样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最后还是太后开口打破了这片沉默。
太后看了看陈怀衡,又看了看华宁,最后对她道:“华宁,你去外头玩会,我和你皇兄有话要说。”
华宁提溜着眼睛往两人的身上看,看得出他们一会还要说些她不大适合听的东西,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有些不大情愿出去。
外面的冰鉴没有屋里头的凉快,出去了后定是要受热的。
不过华宁突是想到了什么,视线竟落到了他身后的卿云和妙珠身上。
她在卿云和妙珠那里看来看去,最后落到了妙珠的身上,她指着她,对陈怀衡道:“皇兄能叫她陪我一同出去玩吗。”
华宁自然对陈怀衡的行径知道些许,她知道,他向来不将她们当做人的。
倒是太后先开口了,她斥她道:“你自己身边难道没有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