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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那两人凑在一起是要说些什么?

妙珠也没往心里头去,听过就从耳朵里面出去了。

最后,她也没急着回去乾清宫里头,又留下来和裴嬷嬷一道用了午膳才回。

*

冬天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降临到了紫禁城中,暖阳落在宫阙之上,将瓦片照得锃亮一片。

寿宁宫中,阳光透过窗牖,落在了地板上头。

太皇太后同太后相对而坐,中间摆着一张桌子,上头置着杯盏茶水。

太皇太后亲自给太后斟了杯茶,太后受宠若惊,忙道:“母后放着,臣妾来就可。”

太皇太后撇开她的手,道:“都是做太后的人了,怎么,一杯茶还受不起?”

太后当初不过五品人家出身,行事做派难免是有些小家子气了,在太皇太后面前,总也是瞧着畏缩。

当初仁宗在世前的一段时日,状况危急,也是太皇太后帮忙把持朝政,后来,仁宗一经崩殂,就出了道传位给五皇子陈怀衡的诏书,那时陈怀霖的生母皇贵妃尤其不甘,还大闹了一场,竟还去质疑诏书是伪诏,不少群臣也被她煽动,疑心那诏书是不是被人做了假。

仍是淑妃的孝端太后,见此情形,急得鼻子都出了血,可又无可奈何,只一个劲地指着皇贵妃骂,“你个毒妇!颠倒黑白!其心可居!”

然而,在皇储之争中,她的辱骂除了让那她和皇贵妃看起来都像是疯了一样,所起的作用自是微乎可微。

最后还是太皇太后出面平息了那件事,顺利将陈怀衡送上了王座。

经此一事太后自然是敬重她的,现在又怎敢叫她为她倒茶。

只是见太皇太后执意,却也不大好再推脱。

她接来了她的茶水,又主动开口问道:“母后今日唤我来所为何事?”

太皇太后先是幽幽叹了口气,而后道:“皇帝如今也十八了,再过两个月,到了诞辰,那就十九,这后位一直这般空悬着,也不大像一回事啊。”

原来是为了立后这事。

说起这事,太后心里头也仍旧是不舒坦得厲害,上回她办了场赏花宴,结果陈怀衡非但不受,反倒是叫自家的侄女跟着丢了个大脸,回去之后还哭了好半天。

现在一提起这事,太后也仍旧耿耿于怀。

她道:“立后不立后的,我是管不了他一点,上回挑了些贵女们进宫,反倒是吃了他的瓜落。”

赏花宴的事情太皇太后自然也是知道的,她笑了一声,宽慰她道:“皇帝是个有主意的人,我们倒是排不了他的事。不过那施家小姐不是回来了吗?听说这回在溪山病也养好了,上回在猎场那里我瞥了一眼,人确实也是生龙活虎多了。”

陈怀衡和施宁煦的事,皇城的人多多少少都是知道的,更遑论他的母亲和祖母。

明眼人瞧着,大概都以为陈怀衡和施宁煦之间是有些情谊在的,而他如今迟迟不娶,万一就有她的缘故呢?

太后是想着把李家的人塞给陈怀衡,可显然,他并不领这个情,那便也没办法了,现下当务之急也不是给陈怀衡塞自家人了,而是,先让他立了后。

国不可久无储君,宫不可长缺内主,他长久不立后选妃,膝下无嗣,如何不叫人心忧。

至于施宁煦切实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父亲虽早亡,可家中兄长这个年纪就已经高居两品,内阁里面的那些个老头,有些干了大半辈子也才坐到二品。

虽是个武将,可武将做到了顶天的位置,那也没什么可指摘的地方。

宁煦也是大家闺秀,当初她在皇宫养病的时候,她见过几面,确实是个不错的好姑娘,懂事听话,腹有诗书。

唯一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