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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身体,去换些东西回来。

稍微不一样的是,她只是陛下一个人私仆罢了,其他的,再没差了。

或许是为了去维系自己那几乎快要没有的自尊,妙珠执拗地不想收下,她看着那些东西摇头,仍旧在说:“不要了,陛下。”

然而,妙珠还是低估了陈怀衡的强硬,他輕笑了一声,道:“朕知道了,那你这便是全想要了。”

说着,不待妙珠反应过来,就将人拉到了跟前,拿起了桌上的玉镯、宝戒往着妙珠的身上戴。

妙珠害怕地想要抽回手来,可陈怀衡只死死地钳制着她,方才他说的话也并非是玩笑话,他拽着她的手就开始往她的身上戴东西了。

美玉宝石戴在她的皓腕上,将她的肌肤衬得更白了一些,璀璨的玉石在灯火下折射着珠光,她的那只手腕看着都多了几分滑艳。

陈怀衡像是真铁了心要把东西都戴到她的身上,妙珠就这样看着,看着自己的手越来越不像自己的了。

终于,在手上戴三个镯子,五个手指套了两个指戒的时候,妙珠再忍不住道:“够了,陛下,这便够了。”

不知怎地 ,妙珠的声音竟染上了哭腔,陈怀衡听到之后,手上动作一顿,他将人抱到了腿上坐着,他捏着她的脸颊问道:“三天哭了,两天恼了,脾气倒是越发大了,这是又怎么着你了?”

大抵是妙珠这两日格外听话,陈怀衡也多了那么些耐心哄着她。

妙珠看着自己的手,看着那些漂亮的首饰,看得眼睛直酸,她摇头,道:“没怎么着,太漂亮了一些,晃眼,晃得眼睛酸。”

陈怀衡不大信她的话,直觉她这反应奇怪,可是,听到她这样说后,又觉妙珠这小穷酸样怪有趣的,她肯定是没见过这些好东西,小眼睛应当是要被闪瞎了。

他捏着她的指骨把玩,问道:“喜欢?”

妙珠看着眼前自己的手,觉着奇怪得很。

这是她的手吗?她左看右看,可里里外外竟找不到一点原来的影子。

原来,这么轻易,这么简单就能把一个东西变得面目全非。

手且如此,那人呢?

妙珠违心地点了点头:“喜欢。”

陈怀衡道:“你乖乖听话,朕也不小气,不会亏待你的。”

妙珠听到陈怀衡的话竟沉默了许久,久到陈怀衡都快以为她不会再开口。

帐外雨声淅沥,天潮地湿,潇潇雨夜中,妙珠的心好像也跟着湿润了,分明是被陈怀衡抱着,他的体温炙热滚烫,可不知怎地,这样的情形下,她竟觉身上冷得厉害。

妙珠往陈怀衡的身上贴得更紧了一些,想要汲取一点温暖。

陈怀衡被她靠得紧,刚想问她是怎么了,可却听妙珠忽地开了口。

她的声音很轻,似在小声的呢喃。

她说:“我会好好听话的,那你对我好一些吧就好一些。”

她不要脸面了,不要自己的魂灵了,就像是之前想的那样,做个供人消遣的玩样就好了。

或许是意识到了有尊严这件事,除开让自己痛苦以外,就再没其他的好处了,妙珠想清楚了之后,也决计舍弃掉它。

就像是母亲,她是个傻子,那样就不会痛苦了。

脸面的什么啊,对她来说都太难了。她连十遍论语都抄不下来,究竟要拿什么去维持自己的脸面?

所以,不要了。

她都不要了。

她只是想好过一些。

她以后会好好听话的,她会好好听他的话的。

真的。

他就对她好那么一点点就够了。

她是个很没追求和骨气的人,哪怕他对她好一点点,她都能死心塌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