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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要归还殿下的,既这样,陛下帮奴婢传达一声吧,奴婢手笨,弄坏了他的帕子。”

说完这话,就摸来了桌上的帕子和已经备好的剪子,把这条帕子剪成了两半,丢到了地上。

陈懷衡面上瞧不出神情,也不知是满意了还是不满意。

末了,只是看着妙珠沉声道:“你若是再敢有其他心思朕

不会这样輕易就放过你了。”

“不敢了。”

“再不敢了。”

陈懷衡说得都是对的。

在他面前,她要那些東西又做什么?

当他一人的奴婢也好,床榻上消遣的玩样也好,要臉面要廉耻做些什么呢?

她若是早些认错,也不用抄了那么久的书,也不用受这么久的苦,礼这样的東西于她而言,比天还高,而陈懷霖这样的人于她而言,不可向迩。

那日的事情就那样被揭了过去,两人都不再提起过。

后来,卿云怕妙珠再和陈懷衡起了什么不痛快,也曾劝过妙珠几句。

她说:“陛下脾气莫测,你平日跟在他的身边,得小心些,别总想着和他闹脾气,和主子闹了脾气,吃亏的从来都只是自己啊。”

妙珠也知卿云都是为了她好,认真应下:“我知道了的,卿云姐,前段时日,是我拧巴了,没能想明白,现在都看明白了。”

从那日以后,妙珠瞧着是比从前更乖顺了一些,当真满心满眼都是自家的主子陛下了。

不知怎地,先前欺负过妙珠的施枕谦竟还来同她道了歉。

那个时候她正跟在陈怀衡的身边研墨,施枕谦提着一个盒子就进来了。

妙珠见到他下意识垂了眼不敢再看。

不知道他今日来又是做些什么。

她没敢看他,老老实实待去了陈怀衡的身后躲着。

施枕谦自是将她的动作看在了眼里,心里暗嗤她胆小如鼠。

好歹是没忘记自己今日的来意,也不曾在明面上说些什么,他直接将手上提着的東西放到了桌上。

陈怀衡抬眼问他:“什么東西?”

施枕谦拉不下臉来,同一婢女道歉,说出去也太丢人了些。

可是施寧煦那头又逼着他,若是不好好说,叫她知道了后难免又要生气,这样想着,他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道:“上回是我做错了事,不该用那样的下作手段欺负人,这里头是支玉簪,寧煦挑的,你就当是寧煦送你的。”

男子给女子送什么好像都不大合适,况说,还有陈怀衡盯着

倒不如就当是寧煦送给她的,左右都是借个赔礼道歉的名头。

妙珠听到施枕谦同她道歉,心中竟也没有多么开心,反倒有些惶恐,她低着头道:“将军严重了,奴婢受不住。”

施枕谦忍不住皱眉。

她这又是唱哪一出?

前些时日还敢和他耍些心机,说些呛人的话,怎么不过几日,就受不住了?

莫非又是在做可怜?

他道:“给你你收下就是了,上回被我拿石头砸了以后,现在是不疼了?有什么好受不住的”

妙珠不敢要,还是看向陈怀衡。

直到陈怀衡把东西从桌上拿过,递给了她,妙珠才終于伸手去接。

陈怀衡道:“既他给你道歉,收了就是,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妙珠听了陈怀衡的话,打开了盒子。

是一只通体莹润的白玉簪子,便是妙珠都能看出这物件的金贵稀罕。

她还是不大想要施枕谦的东西,即便是宁煦给的也不想要了,她嗫嚅道:“这太贵重了些”

陈怀衡道:“他既给你赔礼,你收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