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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他才终于有机会问道:“陛下,这兔子”

陈怀衡给身后的人丢了个眼神,明副帅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把兔子递给了他身后的妙珠。

妙珠接过了他的兔子,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陈怀衡何时喜欢这些玩样,他提只兔子回来做些什么?是要烤了吃了?

以往她时常会和小妹去山上,运气好些也能碰到一只兔子,她们抓了兔子回家,小妹舍不得吃兔子,妙珠就让她养个两日玩,再多不过三日,过了三日,小妹就该对兔子生出感情来了,差不多时候,就趁着外祖不在家的时候,把兔子烤了开荤。

对妙珠她们来说,吃了一只兔子能高兴个两日,往后回想起来都觉唇齿生香。

只是妙珠不知道,陈怀衡要兔子做些什么?

用来玩?不大可能。用来吃?那就更不大可能了。

她接过了兔子,有些不明所以,问道:“陛下,这兔子用来做些什么啊。”

陈怀衡道:“随手猎的,你拿去玩吧。”

好吧。

看这样子,果然是一时兴起打了兔子回来。

明副帅在一旁听得瞠目结舌,随手?

他管这叫随手吗。

不过他也什么都没说,就连面上情绪也不曾显露分毫,只在离开前悄悄看了一眼那接过兔子的小宫女罢了。

妙珠接过了兔子,随手搓了两下兔子的脑袋,便去一旁寻了个笼屉将兔子塞进去。

待她回来后,却见陈怀衡跟前站了一个姑娘,看那模样打扮,是哪家的小姐。

她看着有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身淡蓝长裙,发髻疏得整齐又精致,面容柔美,眉如新月,光是站在那处都如清风拂面。

妙珠不曾见过这人,但猜出她的身份来历了。

能站在陈怀衡面前,和他相谈甚欢的,那大概就是施寧煦了。

在她面前,陈怀衡身上的戾气瞧着好像都没那么厉害了。

陈怀衡对施寧煦道:“方才猎了两匹梅花鹿,叫人往你那边的营帐送去了,你回去瞧瞧喜不喜欢。”

施寧煦笑着受过,反过来打趣他:“難为陛下还记得我了。”

陈怀衡不理会她的揶揄,这里说话不大方便,他起身和施寧煦去了别处说话,妙珠想他们两人久不相见,当是有许多话要说,不好跟过去,便站在原地未动。

那两人也不曾走开多远,只站在一旁没甚人的地方闲话。

陈怀衡问她:“怎回来这般突然,也不说一声。”

施宁煦倒是无所谓:“我又不是一个人偷跑回来的,左右有哥哥在,出不了什么事。”

陈怀衡又问:“伤可是真的养透了?还是你哥唬弄我来的?”

当初陈怀衡在北疆打仗,最后还是上了战场,差点丧命,最后是施总督为他挡了一箭才躲了过去。而施宁煦的病也是在那段时间留下的,那段时日,后方爆发时疫,她忙前忙后,不小心染上了病,又逢父亲战死,悲痛交加,差点也没挺过去。

北伐的大获全胜是史书上面为人称道的一笔,保卫家国的成就却用无数人的血肉铸成。

铁骑之下,众生平等。

那感觉实在不大好,以至于陈怀衡在史书上亲手书写下了这么一笔却也没多觉骄傲。

好在那回施宁煦后面算是挺过去了,挨到了大获全胜班师回朝,只是,身上还是不免落下了病根。

陈怀衡班师回朝后,就让施宁煦在皇宫里头养病,他那段时日太忙,北伐之后,他急需在朝中立足,而留施宁煦在宫中养病,总是想着亲自照拂才放心,便径自将人安放在了偏殿,平常若是得了空照顾起来也方便太多。

那个时候,宁煦的病真的很糟糕,从北疆回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