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配得上?呵呵。配不上?那不是没事找事。我只好笑笑。”
苏瑶边摇头边说。夏夏在一旁乐得不行。
后来,不知怎么,传二搭的声音也忽然没有了。
苏瑶阴阳怪气,说陈行长只手遮天,又说当年的汇富也这么业务广泛吗。
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分开一段时间了。
陈豫景照常联系她,大事、小事、琐事,每件事他都好像失去了决断力,非得样样摆到梁以曦面前仔仔细细好好问。梁以曦不理他,他也不会胡搅蛮缠,顶多再换一件新鲜的。
这段时间里,梁以曦连汇富大厦一楼电梯拐角换了什么新品种的绿植盆栽,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某种程度,像极了那赵高,正经事不想着解决,整日带着公主四处垂帘听政。
眼下,这通庆祝杀青的消息跟折子似的,掐着点递到梁以曦面前——就好像城门都失火了,他还寻思着公主晚饭吃什么好。
梁以曦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
这些天这个男人就跟失忆了一样。
事情在他那仿佛从没发生过,隐瞒也好、欺骗也好,他装得太像回事,清白又无辜,梁以曦气都没地方气。
放下手机,想不通的搁一边,另一边,梁以曦会去想那个自己从没察觉过的孩子。
赶着杀青的时间里,脑子稍微闲下来,她就会反复回忆那时候的自己。
其实是有蛛丝马迹的。
只是她太年轻,不知道原来那就意味着肚子里有宝宝了。
她还想起那次事发前去马场看Ruby。Ruby有些反常,没有让她骑。
梁以曦以为Ruby是怪她来的次数太少。其实不是的,Ruby应该是察觉了。
逐渐堆叠起来的记忆碎片,让那些突然面对又分外陌生的记忆一点点变得熟悉——她是真切感受过的。
身体里的那个生命,是她和陈豫景的孩子。
——多数时候就是在想这些。
她话变得少,心情说不上低落,偶尔还会有种恍然的新奇感,只是慢慢地,无论想出去多远,她总会回到对陈豫景的郁闷和不解中。这样一看,分开的时间里,对这个人的想念似乎并没有多少,全用来生气了——毕竟想起来就气。
沙发上躺了片刻,听到苏瑶和夏夏再次回到车里,她俩小声商量一会到了地方大家聚餐的安排,迷迷糊糊听了几句,梁以曦就睡着了。
大概是工作彻底结束,脑子也完全放松下来,她居然梦到了当年陈豫景中途转机英国来找自己。
那个时候,她一个人躲在卫生间,经历着从未有过的恐惧。
生死、人命、谋杀与跟踪,二十岁前的人生被衬托得好像胡桃夹子里的一场圆舞曲。
直到陈豫景敲响她的门铃。
这个梦来来回回,做了好几遍。
开头都是急促的门铃声,结尾都是他宽阔温暖的怀抱,命中注定一样。
睁开眼,车子平稳行驶在林荫大道上。
窗外是无边际的黑夜,一侧如水的车灯明亮笔直,头顶的路灯星星点点。
茂盛的树荫也跟着忽明忽暗。一闪而过的光影里,枝叶的影子金灿灿,暗下去的时候,什么都看不见了,于是目光本能地等待、本能地寻找亮光。
梁以曦撑着额头坐起来。
乌黑浓密的长发散落在身侧,身上的温度一点点散去,车里的冷气包裹住她。
车窗上,映出她薄薄的身影,发丝垂落,看不清面目,只有遮住脸的手心里露出一小截下巴,显得有些孤单。
明明睡了一觉,可还是觉得疲惫,身体仿佛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跋涉了好久。
许久,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