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了。
陈豫景对这样的安排没任何意见,点点头就去了车上。
车里坐到八点一刻, 其间培东进来问他晚餐吃什么, 陈豫景摆了摆手, 说不饿, 又问梁以曦拍得怎么样了。培东说看着快结束了。陈豫景就没再问。
李秘书发来信息说文森都“招了”, 问陈豫景什么打算。
独自一人坐了几个小时, 脑子有点放空, 情绪也淡了不少, 陈豫景说先放着吧。
李秘书:“那让他回来?”
陈豫景闭了闭眼, 仰头靠上沙发背, 语气微硬:“就待那。”
真是心烦。
他都怀疑这个文森是不是有什么来头。
跟他有仇吗。
九点不到, 车门打开, 梁以曦和苏瑶夏夏一块进来。
陈豫景忽然觉得这间房车还是有点小。人一多, 梁以曦都看不见他了。
她们在聊一会的剧组聚餐, 梁以曦说卸了妆换了衣服就过去。她第一个进来, 那会陈豫景正对着她, 两人目光是有一瞬交接的, 只是梁以曦看他像看空气,冷艳姣好的面容瞧着比陈豫景还要波澜不惊。
苏瑶看了眼慢慢走到梁以曦身后的陈豫景, 想了想,说:“那让夏夏帮你把头上——”
“不用。”
梁以曦在桌前坐下, 打开镜灯, 开始拆头上的发饰。
几支钗子摘下来,两人目光时不时在镜子里撞上,梁以曦还是没什么表情。
“你们先去, 我很快的。”
陈豫景朝梁以曦头上看了看,觉得弄起来不会很快,转念,他又觉得她应该在指别的事。
夏夏跟在苏瑶身后下车。车门关上发出很轻的一记“磕哒”。
陈豫景往一旁拎来一把椅子,在梁以曦身边坐好,右手手肘搭着她梳妆台一角,仔细去瞧梁以曦表情。
他好像某种高智商犬类,深知大错酿成,但还是十分注意自己在主人面前的表现。
没人说话,车里就安静下来。
粉色绒花样式的珍珠簪子搁上桌面,细碎的一声,响动轻盈。
接着就是玉质温润的莲花流苏耳坠,窸窸窣窣一长串,落在盒子里,素雅又灵动。
发冠是最后拆的,不算特别隆重的款式,温婉相宜的银质蝴蝶搭配颜色不一的浅色宝石块、一左一右两小丛海棠珠花玲珑娇美,还有几圈点缀着的琉璃珠子,入目简直流光溢彩。
镜灯耀目,摆好了一整个晶莹剔透,瞧着富贵又迷人,好看得不得了。
陈豫景显然也这么觉得。
他注视梁以曦轻轻拨弄蝴蝶的指尖,摸不准她的脾气,便低声同她说:“我找人做个一模一样的摆家里好不好。”
这个反应像极了事后弥补的昏君——
面上,旁人是看不出到底为着何事的,只能看到他的低声下气、想方设法。
只是他不提此前的否认,对眼前事态的发展更是视若无睹,好像只要他努力云淡风轻,这件事便能如他所愿,最终风消云散。
梁以曦睨他。
她不说话,眼神很淡,像是对他的话无动于衷,又好像根本不想理他。
“你别过来了。”说完,梁以曦移开目光,起身去里间换衣服。
陈豫景似乎知道会有这么一遭,他看着她背影,语气平静地问道:“为什么?”
听他这么问,梁以曦气得深吸口气,往后扯衣带的手都有点抖。
最外一层是广袖云衫,面料是晕染的淡绿和鹅黄,有种清雅明媚的少女感,直接脱下来就好了。内里是一件山茶花搭配如意纹的齐胸襦裙,十分端庄雅致的设计,只是结打在后背,梁以曦来回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