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如果仅仅是这张脸,饶朔还不会后悔得想要当场了结自己,因为随着游嘉木这么一个小幅度的转身,他那密密麻麻布满吻痕的胸口和小腹立刻就显露了出来。
“操……!”
“是我干的?”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饶朔怀疑苍天怀疑大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时候,昨晚那些刺激到不可思议的片段竟三三两两地进到了他的脑子里。
比如,游嘉木赌他这个死直男不敢上男人,饶朔不服,皱眉说他没什么不敢的,于是他俩开了房打算看谁赢谁输。
本来饶朔还以为自己顶多“提枪上阵”干进去了就完事,结果莫名其妙他跟游嘉木刚上电梯就亲在了一起,那激烈程度活像要把对方吃了似的,甚至拿上房卡推门进去的时候,游嘉木身上的衣服就已经没得差不多了。
之后的事情……
饶朔随便想起个片段都是一阵脸热,但他仍然觉得这也不能全怪自己,毕竟鬼知道游嘉木那小子为什么会有那么翘的屁股,倒床上的时候像个刚出炉的馒头似的,搁谁身上谁不想上去“吃”两口?
更何况,在那种进一步不是人,退一步不是个男人的情况下,游嘉木还一个劲儿地嚷嚷“到底进不进去,不进去他就去找别人了”。
这特么谁能忍?!
于是整个晚上游嘉木就像张始终挨不到床的煎饼,被身后这只醉得以为自己在做春梦的“铲子”颠得翻过来翻过去。
期间游嘉木实在受不了想要穿衣服逃跑,饶朔就攥住他的脚踝把他拉回身下换个面儿继续颠,游嘉木见状忍不住踢他一脚破口大骂,饶朔听见了也只当是情趣。
可能是酒喝得多放得比较开,又或者说这俩人本就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就这么一通胡搞乱搞下来,一直到接近清晨,床上那动静才勉强彻底消停。
之后又过了差不多三四个小时,洗完澡坐沙发上思考人生的饶朔还是忍不住望了望床上熟睡的游嘉木。
年纪差了十多岁,要是自己刚成年那会儿稍微浑一点儿,说不定现在都有个比他小不了多少的孩子了,更别说游嘉木还是个男人,自己这么多年的性生活里哪儿碰过男人啊。
简直罪过啊罪过!
可话又说回来了,毕竟的的确确是把人给睡了,从一夜情的角度上讲,
其实……
还挺爽的。
只可惜,爽是爽了,如今这场面究竟该怎么收场就成了大麻烦。
对此饶朔不得不从地上捡起自己昨天的外套,从兜里翻出一盒只剩一半的香烟,搁到桌上取出一根就开始囫囵地抽。
酒店房间的沙发说软也不软,说硬也不硬,但饶朔就是怎么坐都坐不舒坦,抽烟也是,明明是自己这些年最习惯的味道,却偏偏在今天怎么都咂巴不出味儿来。
“啧。”
还有半个多小时就得上班了,饶朔烦得掏出手机就开始准备给蒋昭南发微信,结果单手打字还没打到一半儿,床上忽然有了动静。
“嘶—”
“怎么这么疼……?”
刚把一只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的游嘉木突感一阵不适,这种不适跟以前每回赖床时,身体自然产生的抗拒不一样。因为那个时候的他顶多是脑子不乐意起床,试图再挣扎两下多睡会儿算了。
可现在完全不是这样,脑子比泼盆水都清醒,可浑身上下是真特么的疼啊!
前胸疼,后背疼,胳膊疼,膝盖疼,就连不知道拿来干什么的脚踝都疼得要命!
甚至……
最疼的地方都还不是这些犄角旮旯,而是……
屁股。
“啊啊啊啊!”
“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龟孙儿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