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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分钟,祁砚知坐直身子握紧方向盘,驾驶车子拐个小弯重新上了高架。

第二天,祁砚知是被段远的夺命连环call叫醒的。

“……喂?”天太冷,祁砚知不想从被窝里爬出来,就隔着被子蒙着脑袋慢慢伸出半只胳膊,晃悠悠地去够放桌边的手机。

“祁哥!”

段远的大嗓门儿差点把祁砚知给吓清醒了,忍着屏幕搁耳朵边的冰凉以及段远那破锣嗓子的毒害,祁砚知没睁眼,就半弯着腰立起身慢吞吞地拖个枕头垫身下,然后才支着个胳膊回电话,

“大早上嚷嚷个什么玩意儿,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沉默,长久的沉默,祁砚知这句话落下后,对面久到大概有两分多钟没有一点儿回应。

“喂?”祁砚知几根指尖松松握着手机边缘,脑袋困得快贴进胳膊肘里了。

“祁哥,”段远那边有点吵,乒哩乓啷的感觉有放碗筷的声音,祁砚知静静听了会儿,没往下想,只有气无力地说了句,“怎么了?”

“祁哥你不会现在都还在睡觉吧?!”段远既惊讶又憋着笑的声音透过屏幕在祁砚知耳边炸开。

“嗯?”祁砚知缓缓睁开眼,脑子都还有点懵。

“还真没醒啊,”段远对此深表佩服地说,“都快吃饭的点儿了,祁哥你居然还没起来,这到底是人性的泯灭,还是……”

“停!”祁砚知没好气地打断道,“先让我看下时间。”

“行,”段远显得颇有些大方地说,“认真看,仔细看,一定要好好看清楚。”

“靠!”祁砚知低低咒了一声,带了点儿惊诧地喊道,“怎么都十一点半了?!”

倒不是这个时间点于祁砚知而言有多晚,而是前几天段远跟他说公司那边发话了,如果所有高层都觉得没问题,流程也走得比较顺利的话,最快周五早上九点就能出结果。

昨天是周四,今天是周五,祁砚知本来定了一个早上九点半的闹钟,奈何昨晚有点失眠,一直就这么僵着睡不着,还是直到凌晨三点半到楼下弹了会儿钢琴才勉强有了困意。

然后就是现在,祁砚知翻了下手机通知,居然从早上九点半一直到中午十一点,这期间陆续响了七八个闹钟愣是没有一个把他叫醒。

于是祁砚知就这么没有丝毫阻拦地一觉睡到了十一点半。

好吧,祁砚知揉了揉睡得有些酸胀的太阳穴彻底坐起身,然后半倚在床头拿起手机认真问,“结果怎么说?”

“结果……”段远应该刚好在吃饭,嘴里鼓鼓囊囊的,说话含糊得有些听不清。

祁砚知清楚解约这事儿无非就在这两天,刚好他也有点口渴,于是伸手从床头拿了根皮筋给自己扎好了头发,然后才随手扯了扯睡衣下床去找水。

祁砚知这房子是怀靖市中心有名的高档公寓,虽说位置在市中心,周边却没什么繁华的商区,更多的还是像什么文化公园或者博物馆一类的可以游览或者观光的地方。

当初挑房子的时候祁砚知一眼就相中了这里,当时跟他一起去看房子的乌随还以为他是看中了这里的交通便捷,不然同样的价钱,为什么祁砚知非要在这儿买套房子,而不是换个更安静的郊区挑个独栋别墅。

至少人买别墅说不定还能带个车库,不像现在,当个冤大头本头,每年还得单独再交差不多四份停车费,其中还有几辆业界前辈送的豪车时至今日还停在乌随他们实验室楼下。

搞得乌随是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每隔俩月就得有保安来问这些车是不是他的,如果换别的科研大佬估计也就承认了,可乌随不一样,出生于一个经典的高知家庭,上到八十三岁姥爷,下至他刚满三十岁表弟,人均博士且过半都已经是在各个领域有所成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