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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的蒋昭南:“……”

行,他认栽。

“皮肤白,眼睛大,右边脸颊有一个小梨涡,平时看不见,只有笑起来的时候才比较明显。”蒋昭南说得自然。

“具体长怎么样的话,”蒋昭南顺便还认真思考了下,“很难形容,总之”

“特别漂亮。”

哟,这么小的细节都知道,看来平时还挺上心,尤其最后那句“特别漂亮”,简直就是热恋中的小情侣才会说出来的话。

姜女士看破不说破,心里憋着笑再问,“那姑娘性格怎么样,偏温柔那挂还是火爆型的?”

“性格?”蒋昭南这回迟疑得还挺久。

要说祁砚知这人性格特别好,那他第一个不赞同,可又要说他性子恶劣脾气差,蒋昭南又觉得完全没这回事。

他这人性子急的时候是真急,干什么都得图一个立刻解决,而且有事儿说事儿,今天的误会绝不留到明天解开。

然而就这么急吧,他还特冷静,知道什么节点究竟该干什么,在成功疏解蒋昭南情绪的同时还能清楚表达诉求,这无疑又是内核稳定且强大的象征。

想这么久,蒋昭南只觉得祁砚知这人很复杂,既能强势地闯入他的世界,又在他生气或是愤怒的时候懂得示弱,进进退退的分寸拿捏得极好,导致蒋昭南几乎挑不出他什么错处。

于是思考半天,蒋昭南也只能说出,“他性格不坏,甚至可以说是很好,不过也分情况,有时候会稍微有点急躁,喜欢随心所欲有点冲动,但大多数时候……”

“还不错。”

蒋昭南说完稍微沉默了会儿,姜女士也跟着沉默了会儿,原因无他,实在是从这小子生下来到现在做过的浑事儿太多,时至今日她才第一次从他嘴里听见对某个人这么真心的评价。

这感觉就好像你一直以为在你面前的是一个金刚不坏的哥斯拉,结果对方转过头来才发现是一个刚把棉花安进心脏的橱窗娃娃。

好像还真是长大了,姜女士莫名有点欣慰地想。

姜女士觉得欣慰,蒋昭南却觉得诡异,因为他那叱咤职场说一不二的“钢铁母亲”正拿一种看苦情戏的目光看他,且不说表情动容,甚至时不时还眼泛泪光,可能是出国太久不适应,蒋昭南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于是蒋昭南试探性地说,“妈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妈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姜女士默默收回了那欲坠未坠的眼泪慢慢说,“你喜欢那姑娘什么,又或者说,那姑娘什么地方吸引了你?”

喜欢?

又是这个问题。

蒋昭南又开始沉默了下来,因为他实在不知道他现在对祁砚知究竟是个什么感情,祁砚知说追他,他权当个笑话看,可祁砚知似乎又是真心的,只是行为看起来轻佻了些,法子也有点上不得台面。

但总归人是真诚的,蒋昭南虽说骨子里还是很浑,却也知道真心这玩意儿尤其珍贵,他没资格不好好对待。

所以问题又来了,到底什么是喜欢?

之前想过一次,当时嫌烦没认真思考,现在再次遇到这个问题,蒋昭南知道自己逃不掉,于是只能认命好好研究一下。

中学以前就别提了,毛都还没长齐的年纪谈什么喜不喜欢,初高中还能勉强想一想,不过那会儿也仅限对游戏或者机车之类的喜欢,就那种碰不着就心痒,碰着就上瘾的喜欢。

那如果把这种喜欢转移到对某个人呢?就比如,祁砚知?

蒋昭南忽然瞪大了瞳孔,浅褐色的瞳仁在其中晃动着丝丝缕缕的水浪,呼吸加快,心脏急剧跳动,后背清晰的骨骼被青紫色的血管紧紧缠绕。

不可能。

根本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