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是娶妻的聘礼吧,家传玉佩当剑坠,自己的名字做剑名,可若这剑送的是女子,为什么要做成黑色的呢?”
“谁说娶妻就非得是女的?你榆木脑袋吗?”
“啥?不是女的?那是男的?”
“你们都没听说?主宅那边现在有两个主子,一个是家主,还有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管家亲自照顾饮食起居的。”
“长什么样啊?”
“那没见过。”
“啧啧啧,得是多么好的人啊,能入得了家主的眼,肯定是品性贤良,温文尔雅的。”
此时,别人口中‘品性贤良,温文尔雅’的这位,正在季行之住的地方,偷偷摸摸,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
冷杉已经在季家憋的受不了,他想走,这锦衣玉食的日子,就不是他过的,但走之前,他得找到自己的剑,还有就是一些季行之经常会收到的一些飞鸽传书。
他想知道那些从远方送来的消息里,是不是有他师兄的消息。
毕竟是刺客出身,搜索家宅,找机关暗门,这些都是最基本的技能。
不过冷杉在这里外三间的套房里摸了快半个时辰,还是什么都没找到,难道会在他的书房里吗?
这么想着,冷杉就要走,可还没到门口就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和对话的声音了。
“家主,丁墨送来的人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嗯。”
“还有,这是今早到的消息。”
“给我吧。”
“要老奴帮你更衣吗?”
“不用。”
脚步越来越近,冷杉现在出去肯定被抓个正着,他往屋子里面看了一圈,能躲的地方只有季行之的床了,毕竟大白天的,季行之不会上床睡觉。
就在季行之踏入自己房间前一刻,冷杉没发出任何声音的,躺在了季行之那张黑色雕花檀木大床的最里面,只要季行之不动被子睡觉,根本不会发现他。
季行之刚刚洗过澡,想换身衣服,不过他刚走进自己的房间,就觉察到了不对劲。
他书案上的几本摞在一起书,偏了半寸,窗台上的那盆兰花,也似乎被挪动过。
进贼了吗?但什么都没丢,要知道这屋子里面撬走一块砖,在外面都能卖上不少钱。
季行之捏着手里的那封信,闭上了眼睛。
风声,鸟鸣,窗外树叶摇曳的声音,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还有,还有另一个人的,砰砰砰跳的很快的心跳声。
季行之睁开眼睛,看向自己的床。
藏在被子后面的冷杉捂着自己的嘴,紧张的汗都下来了。
季行之放下信,一边脱衣服,一边往床边走,等他换好了一身轻薄的寝衣之后,竟然扯下床幔,躺在了床上。
冷杉又一次感觉到了绝望,季行之什么时候开始有睡午觉的习惯了啊,而且现在还不到中午呢。
怎么办怎么办?他要是被季行之发现了,会不会被当成变态啊?
又忍了一盏茶的时间,冷杉听见了季行之呼吸开始变的又沉又均匀,他这是睡着了吧。
抿了下唇,冷杉打算铤而走险,趁他睡觉偷偷溜出去。
冷杉先撑起自己的身子偷偷去看季行之,果然是睡着了。
随后,冷杉没发出任何声音的,身子非常轻盈的从那一摞被子后面翻了出来,但是想要越过身形修长的季行之,就得从他身上过去。
提了一口气,冷杉把一只手放在了季行之的肩膀旁边,又把一侧的腿也跨了过去,用双手双脚撑在了季行之的身子上面。
这姿势太变态了,非常像冷杉要轻薄季行之的样子,而且两个人的脸离的特别近,冷杉都能感觉到季行之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