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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扒住了逐渐合上的车门,他半压在陆宜铭腿上,半探出身体,对着车外的宋归笙喊道:“陆先生恢复得快,那是因为他身体素质本来就很好!笙哥你不用羡慕,平时勤加锻炼,多吃点蔬菜水果就好了,因为我也是吃的这些,两只眼睛视力都非常好,我!绝对!不会看错人的!”

他说完。

“砰”的一声加速合上了车门,徒留宋归笙一个人站在路灯下,身形萧索,看着有点可怜。

……

车辆平稳地行驶在返回陆家庄园的路上。

陆宜铭一只手抓着小渔解下的项圈,另一只手则轻抚着对方被勒得泛红的脖子。

“他怎么敢……”

他刚咬牙吐出这几个字,就被小渔握住了手。

“没关系的,陆先生,已经不难受了,就是有点痒。”

陆宜铭蹙眉:“这怎么能没关系,他敢动你,就该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宋家跟陆家最近有生意交锋,是吗?”小渔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陆宜铭没料到小渔会想到这一层,有些复杂地看着对方:“怎么?”

小渔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我猜的。笙哥总让我离你远一点,叫我听他的话,他好像……不太能接受我跟你亲近。”

陆宜铭绷着脸,话说得十分冷淡:“他和你……他和池渔是竹马,池渔当年是为了宋归笙才留在的江城,甚至他与我车祸都是为了宋归笙,如果现在坐在我身边的人不是你而是池渔,或许我们早已为了他大打出手了。”

小渔点点头,安静地默认了陆宜铭的说法。

因为在原书里,故事就是这样安排的,每次宋归笙出场后,池渔总要跟陆宜铭大吵一架,吵完以后不是囚-禁就是示威,两人总归不安生。

小渔最近对于原书的记忆越来越模糊,自己也总是忘记前世的记忆,只能记得池渔过去发生的事,但对于陆宜铭的猜想,他还是有印象的。

那不是“或许”,那是在原书里存在的必然性。

“那你呢?”陆宜铭突然问了一声。

小渔看向对方:“什么?”

“你又是怎么想的呢?对宋归笙。”他视线下移,定在小渔喉结下方的红痕上。

“是喜欢?是讨厌?是仰慕?是痛恨?”

“他是……”小渔想说他是个好人,就像当时在柳太的酒会上说的那样,但此时此刻,他发现自己张着嘴却说不出这句话来,他不想说,于是小渔立刻改口。

“他可能是个好人,但对我来说,他很不礼貌,就算再着急,他也不该弄疼我。他有点坏。”

小渔最后的声音变得很轻,他很少说别人的坏话,这会儿说出来还有些心虚。

陆宜铭的手再次抚上小渔的喉结,指腹围着那块小骨头轻轻打转,惹得小渔吞咽了几下,喉结滑得抓不住。

他缓缓靠近,最终将额头抵在了小渔肩膀处。

“但他说得都是实话,他并没有对你说谎。”

只有自己在对小渔说谎。

对于小渔来说,自己确实是个危险人物。

笨蛋小狗怎么会知道自己对他存了怎样旖旎的心思呢。

“他没有说谎,可他让我难受了。”小渔稍稍歪了点脑袋,与陆宜铭头碰头。

“陆先生就不会这样。”

陆宜铭根本不擅长弄疼别人,就算在他根本没认出小渔之前,小渔也没被他暴力对待过。

在小渔眼里,这样的陆宜铭比宋归笙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陆宜铭:……

他对天发誓,他不想自夸的,但小狗硬要夸他,真是没办法。

小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