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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清北考科举 不就山 86905 字 1个月前

是今日在徐翁身后的拉大旗作虎皮,聚众来声讨的官员。

“既然你们不愿听从我这个小小郡守的,那就辞官赋闲去。”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他们早已听说这郡守是遭京都厌弃,才贬来的丘泉郡,虽说郡守有辟除权,但丘泉郡官员显少调动,左右关系紧密,他怎敢一下动这么多元老!

竖子尔敢!

这回徐翁也不赞成,他上下端量这个初来乍到的年轻人,虽是伶牙俐齿颇有能耐,但为人处世也太不圆融,就算是他人有错在先,如此意气用事,怎能在官道上走得长远?

他捋了捋白胡,语重心长道:“这些都是你的同僚,都曾是乡里定品出的人才,你这样不是叫所有人都难看吗?”

沈清和一巴掌拍在桌上,面上笑道:“老先生,时代变了,现在是科举制而不是察举制,难道您要做迂腐遗老?”

徐翁脸色变了,“你这是存心和丘泉郡旧臣作对?”

“非也非也,我只和败法乱纪的人作对。听说您的女婿也在府廷里任职,献田一事他似乎也有参与……这么说您是要庇护这些知法犯法之徒?”

徐老面色变了几变,不说话了,只是定定站着,没有退让的意思。

沈清和叹了口气,“我在京中也听过徐老清名,没想到告老还乡后竟改头换面,临到头来晚节不保,声名扫地,我是拦也拦不住。”

年轻郡守走到桌案后,柜上用红布盖着块凹凸有致的长条形物体,伸手一揭,布下正是把剑鞘乌金的长剑。

沈清和慢条斯理的将剑抽出,寒光一闪,落在了徐老脖间。

众人为他的大胆行径惊惶,沈清和是失心疯了,竟敢将剑架在徐老脖子上!

这也正好让他们看清了长剑全貌,剑身花纹细凿,纹刻北斗七星,通体泛着银色波光,他们虽没见过,但也听说过剑有北斗……正是尚方天子剑!

天子亲信才得此剑,有先斩后奏之权,不是说沈清和被逐弃京都,怎么、怎么……

众人发指眦裂,见剑如见君,纷纷下拜。

沈清和语气生冷:“就是察举制,也按‘孝廉’选人,孝不孝我是不知道,这几千亩田产可算不上廉。徐老,你偏听偏信,包庇奸佞,老朽无能,为德不终,我替陛下行道,斩了你这不忠不义之人,再好好和你身后的人清算!你服还是不服?”

徐翁颤颤巍巍跪下,直了大半辈子的脊梁佝偻下来,“臣,臣……”

沈清和将剑身往人身边再贴了贴,这古稀之年的老人瘫软在地。

沈清和的愤怒也消减些,他也没真想杀人手腕一转收回长剑。

“念在你曾尽心为朝廷办事,又年事已高,就留你条性命,良宅良田与恩例荫补悉数归还,不得再提从前殊荣!”

辛苦半生,一切化作泡影。

一朝脏污狼藉,声名扫地。

沈清和剑锋一转,指向他身后跪拜之人,“至于你们这些好事之徒,我管你们在府廷是沾亲带故,还是手眼通天,既然不愿意辞官,那就让我来革职削籍,统统滚回去种田!若有异议,大可再搬救兵来,我看看谁本事大,能叫我改了主意!”

他长剑所指之处,噤若寒蝉。

新郡守手执尚方宝剑,革了数位大人职,连致仕的徐老也被查办,一夜间传遍整座府廷。

人是雄赳赳进去的,又是灰溜溜出来的。

消息传进薛不凡耳里,他手中酒杯啪嗒掉在了地上,酒液流淌而出,成了汪小洼。

“那还有假。”官员唏嘘道:“这回你的消息可错了,不想他小小年纪,竟真深得陛下器重,幸好你我二人不曾为难过他,不然他事后清算的就是我们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