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瞧上了我家妹妹。”
他更想说沈鸢儿真是个倒霉蛋子,要嫁到这祁家去,不过只是定亲…若有机会……还是得搅了桩婚事。
这不像那春水煎那次,发个疯就完事。
旁人不觉,祁连均自然知道他话里的火药味,还是似初见时一样,态度仍是对不知天高地厚的顽童般宽宥。
“舍弟祁玚见沈家娘子秀慧,倾心不已,才起了求娶之心。”
祁连均是祁司徒嫡出的儿子,这祁玚与他都不是排在一个字辈,那就是旁支子弟了。
他又想冷笑,这祁氏真会算计,那个旁支来打发人。
可就是如此,沈兆仍欢天喜地,大肆庆祝,可见与世家通婚是多么不易。
祁连均:“自此以后我们便结通家之好,我且算你的伯兄,不知道有没有管教的资格了?”
这话时暗讽他们二人昔日的药铺争执,如今我上你下,境遇轮转,昔日放出的狠话,如今看来就是那笑话一般。
“当然。”沈清和不假思索道,“祁公子想怎么管教我?”
沈兆也听出不对,瞪了沈清和一眼,低声道:“贵客当前,岂容你放肆!”
祁连均像包容一个顽童般,轻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如今是不一般了。”祁连均意有所指,“我也不好和公子吵架。”
“我弟弟的庚帖我已送到,倒还有个帖子没送出。”他拿出一张色泽洁白,印刻纹样的竹笺,“越氏两位公子此番来京,隐公子嗜武,特办骑射会为两位接风洗尘,柳汜公子出钱出力,又说那日清谈集与你一见如故,邀帖便是他点名给你的。”
那日他…都能一见如故,那这柳公子爱好还真挺特别的……
不过是不是柳公子点名,谁也不得而知,但他特意提到越氏,便是叫他心中有数。
果然这一切安排都与那一个名字有关。
一旁沈清峰和沈清淳脸色瞬间就变了。
这是什么意思,邀约沈清和,却不请他们,是视沈家只有他沈清和一人了吗!
祁连均摊手:“邀帖有限,我手头也只有这一张。若两位公子也想去,我便再厚着脸皮去找柳公子要几张,他为人和善,应是不会拒绝的。”
二人正面色稍霁,就见沈清和抢过帖子,一字一句道:“我大哥庶务日不暇给,我弟弟夜夜挑灯读书,就不参加这骑射会了。”
沈清淳瞬间再也难忍脾性,这沈清和凭什么替他做主!身侧沈清峰虽有心有不愤,但沈清和都这样说了,上赶着去讨要,反要世家间觉得沈家兄弟不睦,不成体统,只能按下不表,强装无事。
祁连均朝他们面露无奈。
沈清淳眼见地喘口粗气,将怨愤压回肚子里。
这祁连均又暗地里阴人,他倒被当六亲不认叛徒了。沈清和毫不在乎,他是去打入敌人内部,伺机坐探的,上次清谈集他为那春水煎一事算是脸都不要,这次可不能再被拖油瓶搅扰。沈清和叹口气,这兄弟二人还以为是什么好事,他已经在这钢丝上走了,献祭了一个沈鸢儿,他们还要上赶着去抢这祸患-
值房里只留二人,不过很快就排进了新人,不似从前在给事郎一职上浸淫许久的老油条,办事兢兢业业,特别是对待沈清和,这个将前任统统下马的同僚,几乎到了小心敬慎的程度,一时落在他和潘良肩上的担子都轻不少。
旬休日到,沈清和洗漱更衣,赴郊外麓山参加这骑射会。
虽是骑射会,但沈清和评估,自己继承到原主的骑射能力,也就很一般。不过这群世家子弟聚集一处,也不能是真全心意打猎,应酬社交总不能带一声血呼啦查吧。
沈清和是奔着野游去的。
天高地阔,整座麓山都是私产,山高林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