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书给别人了又咋样?天下哪有这样的事?还有没有王法了?”
在她看来,子女的一切都是父母的,刚开始知道姜沅考上大学了她还是有点想让她去上学为家里带来好处,可闹到现在她是绝对不会再让姜沅去的。
都这样了姜沅哪怕表现得再
乖心里肯定也记恨她们,她凭啥要帮别人培养孩子?还不如早点嫁出去算了,就当这个孩子没养过。
金蝶拿户口这事让她彻底看清了姜沅,对这个女儿打起十万分的小心。
难怪以前老人都说咬人的狗不叫,姜沅就是这样,看起来乖巧懂事,但她就像一头蛰伏的小兽,随时都有可能出其不意咬你一口。
姜母只恨自己没有早点看清她,不然早就不可能让她上学了。
这边还在争执僵持,外面有俩小轿车径直开了进来。
县教育局的领导下车后,一路小跑绕到另一边,亲自拉开车门。
“裴处长,您慢点,小心脚下。”
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眼前,裴景深弯腰下车,瞥了眼台阶上面门口的闹剧,笑着说:“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
县教育局的局长汗如雨下。
裴景深是前几年调来宣城教育厅的,他负责省纪委监委驻省教育厅纪检监察组的全面工作。
冒名顶替的上大学的事一出来,这位裴处长可算是找到理由名正言顺整顿全省教育局了。
今天这位裴处长没下通知就来到县教育局,他的人二话不说就把苏凯云带走,随后立刻驱车来公安局。
县教育局局长扫了眼台阶上面的人,基本上都是熟人。
二中的关校长,钢铁厂的焊工车间副主任,公安局副局长老胡。
他暗自心惊,这几个人怎么聚在一块了?
“孙主任,姜沅的户口迁了吗。”裴景深和孙副厂长有些交情,这叔侄俩长得很像,一眼就能认出他的身份。
“……还没有。”孙主任下意识回答,他扫了眼县教育局长,用眼神询问这位是谁。
县教育局长抬头往上面瞥了一眼,孙主任立马会意。
听完孙主任讲的原因,裴景深蓦然笑了,镜片后的眼睛却泛着冷意。
“这位同志,你买卖女儿的通知书是违法的,虽然现在有关的法律还不太完善,但你们的行为侵犯了他人的受教育权。”
“还有那位顶替你女儿上学的小姑娘,冒用顶替他人的高等学历教育资格,她要被发往边疆做三年劳动改造。”
裴景深话音刚落,胡局长立刻说:“我们的人已经在火车站蹲着了,她一出站立马抓回公安局。”
这种不急不缓但又带有压迫性的语气比孙主任的厉声喝止还让姜母害怕。
姜母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没有侵犯他人的啥教育权啊,姜沅是我女儿,我亲女儿。”
想起什么,她立刻说:“领导,买卖通知书的事是我家那口子干的,跟我没关系,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到了现在,她哪还强硬得起来。
裴景深给了身后的人一个眼神,那人会意,看似把姜母扶了起来,实则是架到一边。
孙主任在钢铁厂混了这么多年,上级眼珠子一转他就知道该干什么:“胡科长,快把户口的事办了,裴处长日理万机,咱们别耽搁他。”
胡局长现在哪还不清楚这位裴处长为何而来,他点点头,二话不说拿着一叠资料就去户籍科。
过了二十分钟,他把各种资料档案还给孙主任和关校长,又递过去一张纸:“办妥了,拿这个去首都公安局盖个章就行了。”
“谢了啊,回头去厂里我请你喝酒。”孙主任心情别提多好了,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