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而复始,明知今年花开后明年还会再开,不用担心,树永远长在他的院子里,但周湛舸还是要了一次又一次,他总怕有一天他怀里的人跟他做的梦一样,眨眼间就消失了。
所以等结束后都过了好长时间了,季然半靠在他身上,手把着周湛舸完好的手臂,周湛舸正在给他清洗,并不规矩,带着情绪,因为季然睡完又跟他说,要把他弄进里面的东西弄出来。
周湛舸另一只手臂揽着季然背,一边看他,说他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让他拉肚子。
周湛舸虽然嘴上抗议,但动作很仔细,都给他收拾好了。
把他抱进浴桶里,水是温热的,很舒服,这次季然懒洋洋的靠着他,周湛舸捏着后脖颈轻声说:“别睡着了,要吃完早饭。”
季然说:“这是要吃午饭了吧?”
周湛舸笑了:“那要不我们直接吃晚饭?”
吃完晚饭那不就直接上床睡觉了?
“你不饿吗?”季然轻拍了下水。
周湛舸说:“皇上,我饿了二十六年了呢。”
季然脸色有一点儿红,因为短时间内没有想出回周湛舸的话,他想周湛舸车开的越来越厉害了。
季然攀着他手臂站起来,周湛舸拿毛巾给他仔细擦干,再给他穿好衣服。
季然已经会穿这种里一层、中一层、外一层的古装了,只不过他愿意让周湛舸帮忙。
周湛舸给他穿完衣服还没有松开他,而是把他抱起来了,季然手臂自然的搂住了他脖子,贴着他胸膛,隔着薄薄的里衣能感觉到周湛舸身上的肌肉,不是那种夸张的,而是恰到好处又充满力量的那种肌肉,结实有力的手臂轻而易举的托付起他时,季然身体都有点儿发软,心脏也有点儿软。
他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抱着周湛舸胳膊睡的,这一次他的胳膊是好的,有血有肉,健健康康,不再是接了机甲的断臂。他抱着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周湛舸下巴抵在他头上,手托在他屁股上,并没有要放下他的意思,
季然贴在周湛舸颈窝里,听的见周湛舸低沉的呼吸声,这跟早上他埋在自己颈窝里难以抑制的喘息声一样,这么想着,季然腰身都发软。
好在这个时候,季然的肚子叫了一声,周湛舸终于把季然放在了床上:“皇上,稍等我一会儿。”
周湛舸用季然剩下的水飞快擦了下身,换上衣服,季然帮他往腰上挂荷包,这是他干的最顺畅的活了。
刘公公看他们两人出门忙迎了上来,他本来还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想让自己表现自然些的,结果皇上直接跟他说:“刘公公,把我的东西搬到周少师房间,我晚上在他房间睡。”
刘公公默了片刻道:“好的,主子。”
刘公公又看了一眼周少师,发现他更坦然,拉着皇上的手,看他的神色温柔又自然,跟夫妻一样。
刘公公便什么都不说了。
吃过午饭后,周湛舸要处理公务。
原杭棠巡抚、布政使、水利内务局管事因贪污、失职致使棠水大坝决堤一案。
周湛舸跟季然旁听,罪犯在死到临头时回拉扯出无数不相干的人,比如他们周家人拉下了水。
“罪臣是有罪,愧对于百姓,可罪臣无愧于君臣,罪臣秉公办事。还请各位钦差大人明鉴!”
王巡抚是周首辅的学生。他任杭棠巡抚是周首辅举荐任命的。
他说秉公办事那就是听从了周首辅的命令。
新任的苏巡抚小心的看了一眼周湛舸的脸,周湛舸面沉如水,苏巡抚知道这个周尚书的厉害,手一颤使劲拍了下惊堂木:“死到临头还要攀咬他人,不知悔改,也不看看面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