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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比他织毛衣的时间还要长。

徐雁凛语气有点儿别扭:“好好戴着不许摘下来。”

编红绳是因为他们每次去雪峰前都会在山前的挂满红绳的庙里拜一拜,那边老人说山神会保佑他们。

他从雪山上下来的时候买了红绳,从那时候就开始编,只是他手笨,没有季然手巧,编的慢。

中途又听说了季然喜欢鱼,于是拆了又重新把鱼编进去,这也幸亏是喜欢鱼,要是他喜欢别的猫啊狗啊花啊草啊,那他就更编不出来了。

鱼他也喜欢,越看越喜欢。

季然把他编的另一根也给他戴手腕上,编制绳是可以调节的,戴好后,徐雁凛就要把他往床上压:“媳妇儿,我们睡觉吧,洞房花烛夜,春宵苦短。”

事实证明根本就不短,季然把被子蹬了好几次,精疲力尽的时候被抱到了腿上,季然昏昏沉沉的看着红烛照在墙上的影子。抱的太紧,影子合在一起,看不出谁是谁来。

外面风雪大了,卷着窗户,吹的墙上交迭的影子起伏不定。

像是山坡上风卷着雪堆在行军,在斜坡上簇拥而行,压的田地里的麦苗吱吱作响;

爬过山坡,下坡的路就快了,雪花被急切而有力的风撞散了,揉碎了,顷刻间化成了水,源源不断的滋润着田地,想必来年的小麦会更加的茁壮成长。

风雪下了一层又一层,撞碎了一层雪很快又有一层,厚实的、紧紧的如同棉被一样,紧紧包裹着,让风雪的呜咽声越来越响,仿佛北风卷着千层雪拍在墙上,拍在窗上,响声如浪花拍岸,一波刚熄另一波儿又到,经久不息。

看样子风雪要下一晚上了。

其实屋内红烛安静的燃烧着,风一点儿都没有吹起来,墙上起伏不定的影子不管红烛的事,亦怪不到外面风雪的身上。

季然因着风雪困倦的说:“睡觉吧,太累了,不要了。”

但他的声音跟外面风声一样,缠绵的卷着雪花,追到天涯海角,呜呜咽咽,让听的人根本不可能停的下。

徐雁凛啄着他嘴角,把他的话悉数吞下去了。

被两对新人夹在中间的另外三个光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赵传民说:“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啊?这风的呜咽声……是不是有点儿大啊?”

江川嘿的一声:“讲什么荤段子。今天是常哥的洞房花烛夜,你别弄的跟雏似的。”

赵传民咳了声:“不是,我真觉得是风声,真的,四面八方,从西边就吹过来了。”

老常的洞房在东边,这风向这么不准的吗?

李瑾说:“没听天气预报吗?今晚到明天暴风雪,早点儿睡,明天恐怕得起来铲雪。”

赵新民哦了声:“怪不得呢,暴风雪,每年山里雪就是大,希望明早起来门别被堵上。”

他想到什么又嘿了声:“老常有福气,明天早上有理由晚起了,盖着棉被一觉到天大亮。夜长就是好哈。”

李瑾很有经验的切了声:“那要不人家都选在冬天结婚,为的不就是夜长吗?”

赵传民猥琐的笑了半响,李瑾踢他:“你赶紧的也去娶个媳妇吧。”

常老师几点醒的他不知道,反正季然很晚才醒,醒的时候外面很亮了,透过蓝布的窗帘都把屋内照亮了。

季然卷在被窝里,徐雁凛也没有起床,在后面拥着他,松松的抓着他手,季然把他手拿出被窝,看到手腕上交迭着的红绳,喊系统:“系统给我拍个照片。”

233很快道:【好的少爷,你是怕睡断了先拍个照留念是吧?】

季然默然片刻问:“为什么会睡断?”

233咳了声道:【没事的,少爷,应该睡不断。】

它只能看到脖